隆冬时节。一早上班路过闹市广场,偶见一群麻雀蹦蹦跳跳觅食,人到跟前,麻雀才慌然大悟,扑棱翅膀飞向一边,我眼前一亮,因为好久未见麻雀了,回到办公室,不知咋的,一群麻雀快乐觅食的画面,就像过电影似的,浮现眼前。
孩提时代,我虽不顽皮,却少不更事,一天到晚总爱玩弹弓,打鸟自然成了一大嗜好。那时咸阳城里的街道不宽,一街两行大都栽种着冬青树,春夏秋冬,郁郁葱葱;树不甚高,却很茂密;我猫在树下,只要瞄得准,肯定弹无虚发,有时一下午就能收获十只麻雀,用绳子串在一起,当“战利品”在同伴面前晃来晃去,别提多么自豪和神气。那年月生活水平低下,小朋友玩耍十分单调,贪玩好动的我,常常手拿弹弓外出打鸟。一次,有位小伙伴看我手提一串麻雀,对我说:“咱吃鸟肉吧。”我瞪大眼珠子,不解地说:“咋吃?”只见他用泥巴把鸟儿一裹,点起一堆干柴,就烧烤了起来,好长时间,泥巴干裂后,剥开泥块,鸟毛自然褪去,我们就吃了起来,虽不爽口,但亦是肉。为打鸟我曾闯过不少祸,不是把别人家玻璃打破了,就是弹子把人打伤了,母亲没少给人家赔不是。我就要上小学了,一天母亲把我揽在怀里,问我:“长大你要干啥?”我挺干脆地回答:“打鸟。”惹得母亲大笑。母亲说:“你该上学了,今后要好好读书,长大了当老师,当工人。”我似懂非懂,可以说从小学到初中,只要有闲暇,我就会拿出弹弓偷偷打鸟,弹出鸟落的快感和兴奋,可谓童年无忌的最大乐趣。
高中毕业、下乡插队、进厂做工,伴随年龄增长、阅历丰富,儿时的嗜好渐渐淡忘。咸阳城区的变化,早已今非昔比。我发现城里的麻雀已销声匿迹,难道是“人多了,鸟没了”,还是“树少了,鸟飞了”;好长时间,我想不明白。想见麻雀,因我怀念童趣;怕见麻雀,因我为儿时打鸟的野蛮与残忍而追悔。直到有一天,“重视社会生态环境保护”的口号响起,使我豁然开朗,城市建设的迅速发展,是不是给鸟儿留存的空间太少、太少,身单力薄、迷途知返的我又能为鸟儿做些什么呢?
星期天,我与朋友一道逛鸟市,猛然发现过去司空见惯、撵也撵不走的麻雀,竟被囚禁在笼中,成了有价的“观赏鸟”。我走到买鸟摊前,问:“一只麻雀多少钱?”摊主回答:“两元一只。”接着他又说:“买两只玩玩,图个心情。”我数了数一只不大的鸟笼里竟有十只麻雀。我不假思索地说:“全买了。”朋友一旁不解地问:“你干吗养麻雀?”我一笑没回答他。举着鸟笼,我扭头看看麻雀,麻雀也扭头瞧瞧我,一种难以名状的伤感油然而生。走出鸟市,我情不自禁打开笼门,麻雀就像囚徒一般,使出浑身解数一只只飞出笼门。朋友又问:“你咋把麻雀放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偿还儿时的鸟债。(C)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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