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扶苏杀了骡子、处置了两个女儿之后,搭弓射箭,本以为凭自己的力气,必定能把箭射到咸阳城。不料箭一飞出,却被石门关山崖挡住了,不由叹息:“大概命该如此!”最后被迫居住石门关。
当晚无处安身,便到一座古庙里暂时寄宿。手下随从见扶苏连日劳累,就给他找来一个椅子,让他坐在上边歇一歇。椅子端出来以后,手下人拍了又拍,扫了又扫,收拾得干干净净。谁知扶苏屁股刚一落,却被蝎子蜇了一下。扶苏又感到十分晦气,顺手抓起蝎子骂道:“人倒了霉,你也来欺侮。我要叫你永远回不了石门!”说罢一扔,就扔出去十里开外。
从石门关向东,经过一道三里坡,有一个地方叫照金。照金是一个小市镇,开有酒坊。扶苏心情不好,借酒浇愁,便每日去照金喝酒。早晨去,晚上回,总是喝得酩酊大醉。有一次,饮酒过量,险些跌下山崖去。
扶苏有一个贤明的夫人,自从居住在石门关之后与当地的百姓来来往往,关系密切,日常生活也多得百姓的帮助。她眼见丈夫每日酒醉、郁郁寡欢的样子,就劝他不要再去喝酒,若是心烦了,就跟山地的百姓去拉一拉话,做一做事情。扶苏心烦乱,丧气地说:“若要叫我戒酒,除非三里土坡滚石头。”说完,照旧去照金酒坊。
夫人为了使扶苏真能回心转意,此后每当扶苏离家出走,她就用衣襟撩着青石子往黄土坡上倒。夫人的行动引得家里其他人也一齐动手。后来,当地的山民百姓对胡亥在朝廷作乱也愤愤不平,与扶苏夫人熟悉了,就都参加了搬青石的活动。久而久之,青石果然铺满了三里黄土坡。一日,扶苏夜里从照金喝酒回来,被石头绊了一跤,看见满坡青石头。他起初以为是天意。后来,当他得知真实的情形以后就再也不喝酒了。此后,扶苏的后半生就和石门关一带的百姓生活在一起。他用自己的财产救贫济困,和大家一同打猎、一同耕作,跟百姓不分彼此,与孩童不分长幼,对人十分厚道。在当地流传下许多故事。
——故事选自梁澄清主编《陕西民间故事精选》(E)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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