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家道落魄 宫中地位低下
真实的芈月是楚国的一个“宗女”,也就是楚国的皇室宗亲,但因为年代久远,皇室宗亲家族越来越庞大,血脉关系也越来越疏远,到了芈月这一辈已经家道中落。据记载,芈月的母亲给她生了两个弟弟,却姓氏不同,一个叫芈戎,一个叫魏冉。对芈月母亲的改嫁,后世有推测是因为家道落魄、生活窘迫。
关于芈月的早年经历,史书上没有任何记载。“芈月”这个名字,也是后来历史学家据兵马俑上的残存“芈月”和阿房宫筒瓦上秦惠文王妃子“芈月”的陶文猜测而来。
历史上的太后,大多数都曾为先皇的皇后,因为生有太子,儿子即位之后顺理成章地成为太后。然而芈月不同——直到秦惠文王去世,芈月在后宫中的位份仍然还只是“八子”。“八子”在那时的后宫是什么地位呢?战国时代的后宫除了王后以外,其他姬妾的地位从高往低依次是夫人、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御、少御等等。也就是说,“八子”只是地位比较低的一个姬妾。
宣太后过人的政治智慧帮儿子夺下王位
公元前311年,秦惠文王驾崩,留下了一大堆儿子,秦惠文王皇后之子赢荡继位,就是历史上的秦悼武王。而同一时间,芈月的儿子赢稷却被迫背井离乡,远赴燕国充当人质。当时的秦国都城在咸阳,燕国的都城蓟在今天的北京,在那个只有马车的时代,这样的距离很遥远。
原本与王位早已没有半点关系的芈月母子,却在公元前306年,出人意料地迎来了命运的转折。据记载,秦悼武王力气很大,特别热爱举重,这一年,他竟因为举一尊大鼎而丧命,而他死的时候没有儿子,也就是说没有法定继承人。此时,秦惠文王生的一大堆儿子都相继成年,都有资格争夺王位,这就是后世所称的“诸弟争立”。
从悼武王暴毙,到芈月的儿子赢稷上位成为后来的秦昭襄王,这段混乱时期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因为史书的记载极为简略,只是一笔带过:“诸弟争立。公子稷质于燕,国人迎而立之,是为昭襄王 。”
但后世却有不少人猜测:赢稷之所以能当上国君,和芈月的一系列外交和政治手段脱不了干系——赢稷当时只有十来岁,而燕国与秦国相距甚远,如果没有芈月的谋划,王位早已近水楼台落入他人之手;此外,赢稷当时只是一个不受待见、在别国当人质的公子,而且只有十来岁,他回国时国人却“迎而立之”,如果没有芈月超凡的政治智慧从中谋划,这样的结局难以想象。
宣太后的政绩与“风流韵事”
据《类聚》记载,魏冉被封侯于穰这个地方,所以称穰侯。穰侯举荐白起担任将军,为秦国打败了韩、魏、楚三国,攻取了魏国在黄河南边的属地,获得大大小小共六十余座城市。穰侯因此而专权独断,出入宫庭,权倾一时,飞扬跋扈,以致国人只知道有穰侯,而不知道有秦王。
然而,宣太后找情人却很有原则:利国利家利己利民。她看前来朝贡义渠王年轻力壮,桀骜不驯,竟把色迷迷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秦惠文王在世时,义渠就已归附秦国,但因继位的秦昭襄王年幼,义渠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秦国,甚至明目张胆地侵扰边民,蚕食边土。出于无奈,宣太后只能宽衣解带,主动献媚。
但宣太后心知肚明,日夜下套义渠王。只要义渠王稍微心不在焉,宣太后就红杏出墙,招蜂惹蝶,令其心无旁骛。不料,宣太后奉承义渠王三十年,直到秦国势力已经强大,直到义渠王无精打采,然后就在温柔乡中突然发难,杀掉已经被她烦心的义渠王,并且立刻派兵灭掉了戎狄(义渠)。据说,和义渠王一同死掉的还有她和义渠王所生的两个儿子 (参见《汉书·匈奴传》)。因此,秦昭王从不干涉宣太后找情人。
宣太后外交中
的“黄段子”
宣太后最让世人瞠目的,并不是她杀情夫夺地盘的事情,而是她论政风格之自由奔放的程度。楚国不顾国际法,悍然出兵,进攻韩国雍氏,围城五个多月,韩国派遣尚靳出使秦国,希望秦国组建志愿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崤山,打击楚国侵略者。秦宣太后亲切地接见了尚靳。会谈中,尚靳表示:“秦韩两国是友好邻邦,两国人民有着深厚的历史渊源,楚“帝国主义”进攻韩国的目的,是为了颠覆新兴的秦国,为了瓦解我刚刚诞生的封建主义阵营。秦国不能坐视不管。
宣太后对尚靳的发言表示赞赏,同时表示,秦国的国策部门,将会郑重考虑韩国的意见,尽快提上议事日程。宣太后在发言的最后一针见血地指出:“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妾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力有利焉。”意思是说,想当年,先王把大腿压我身上,我就累得不行;他把整个身子压在我身上时,我却不觉得沉重,这是为什么呢?因为这样比较舒服。秦国出于利益考虑,也会帮助韩国抗击楚国这个邪恶轴心,但我国目前景气不好,兵不足,粮不多,解救韩国的军费开支,很成问题。如果我国全力以赴,每一支箭,就是几十两银子,打仗,就是拼经济。请转达贵国国王,出兵是可以的,但至少先要给点什么,让我国舒服舒服。
两千年后,清朝大文豪王士桢批点宣太后:“此等淫亵语,出于妇人之口,入于使者之耳,载于国史之笔,皆大奇!”(《池北偶谈》)。其实,秦国那时也被视作蛮族之邦,根本没有中原文明的种种计较,又因为这样的一种不计较,负累少,才能横扫六国,车同轨、书同文,顺利实现政治、文化和经济的统一。
宣太后儿子秦昭襄王在位56年,是中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君主之一,《史记》有“昭襄业帝”的说法,肯定他奠定了秦国帝业的基础。而他在位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是宣太后主持行政。在此期间,秦国迅速崛起,成为中国西部最强势的政治实体。可以说,宣太后为秦国一统六国做出了重要贡献,是一位影响了中国历史走向的女强人,是秦始皇“奋六世之余烈”(贾谊《过秦论》)中最重要的帷幕后的人物。
本刊据《新商报》、《趣历史》、《国家人文历史》等综合报道 博 览 近一时期,随着又一部历史题材的电视剧《芈月传》的热播,秦宣太后这样一个甚至在中学历史课本上都没有留下一笔的历史人物,如同她的性格一样垂拱霸气地站在了我们面前。据史料记载,太后的称谓,就始于秦宣太后。芈月本是楚国宗室的小公主,但父亲死后生活就开始颠沛流离。就是这样一位出生显赫、经历曲折的“中国第一位女政治家”,以其独特的性格色彩和过人的政治智慧与武则天、北魏冯太后、契丹肖太后等中国女政治人物齐名比肩。此番本刊就还原一个真实的芈月,以飨读者。
秦宣太后——历史上真实的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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