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无虚发，打得鬼子嗷嗷叫”老兵王德才展现陕西“愣娃”的威风

王德才给儿孙讲述抗战故事，希望后代不忘国耻。

“轰一声，小鬼子不被炸死，也被炸得缺胳膊少腿！我们就是‘神炮手\’，每一发炮弹定要消灭一群敌人。听到对方阵地的鬼子嗷嗷叫唤，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抗战时期，王德才是陕西国炮二旅的炮兵。他在炮兵部队里的角色至关重要：瞄准手。按他的话说，一门大炮能否发挥威力，有多大的威力？一发炮弹是否弹无虚发，能不能直中敌人要害？都取决于瞄准手的精确程度。

“我们赢了，小鬼子被打回‘老家\’了。”在回顾抗战经历的时候，王德才老人眼眶里的泪珠打起转。作为部队长官、战友公认的“第一瞄准手”，又是敌方闻之就胆战心惊的瞄准手，他展示了陕西愣娃在抗战史上的威风。（B）（12）

本报记者 吕聪 文/图

王德才，91岁，三原县徐木社区毕家沟村人。

1943年，18岁的王德才报名入伍，入编陕西国炮二旅二营4连。同年，他所在连队被调往河南郑州，以3门野炮支援守卫黄河渡口的国民革命军新四军。一年多的时间里，参加大小战役数起。直至日本全面溃败无条件投降，后复员返乡。

“炮兵不好当，瞄准手更不好当”

“到了部队，长官就问‘你识字吗\’‘文化程度高不高\’？”王德才向长官回军礼，“报告，认得一些字儿，念过几天书。”在长官的提携下，他成为“瞄准手”。其实，早在王德才还没进入这个部队时，就听说陕西国炮二旅有“战争之神”美誉，是敌人闻风丧胆的部队之一。能成为这样部队的一员，而且还是炮兵瞄准手，王德才感到无限荣幸。

此后，他勤学好问，其瞄准水平进步飞快。当时，他们部队的野战炮都是德国造，攻击里程可达15公里。因为炮和弹都贵重，因而，一个连队只配3门炮。很快，王德才又被“提拔”为“第一瞄准手”。发炮初期，由他首先观望、测距、上报炮门调整角度和参数，再向“炮长”（排长）请示，接着由其余炮兵等推送近30斤重的炮弹入膛，最后发射。

“瞄准手不是看看望远镜那么简单，一发炮弹都浪费不得。”“通过巴拿马瞄准镜，参考取景器里的高精度参数，才能计算炮门口径的移动角度。”王德才自称，可能是自己对数字较为敏感，每次他参与瞄准，都是弹无虚发，命中率很高。凡是向重要目标精确打击，他都被要求作为主要瞄准手。

“和鬼子鏖战，打得他们求饶”

1943年末，王德才所在4连奉命前往郑州支援国民革命军新四军守卫黄河渡口。“汽车拉着野战炮，日夜兼程到前线。”王德才回忆，开到前线，他们迅速部署野炮布防地点。日军常有飞机出动，且也有战炮，隐蔽期间，他们就砍下树枝，对炮体进行伪装。

“友军部队布防黄河渡口，主要防范日军进攻潼关”，“敌人炮火虽然猛烈，但多是乱发弹。”王德才他们只有3门野炮，却连发连中，给日军连连重创。那场战斗，双方打了7天7夜，王德才与战友不分昼夜、轮番上阵，饿了吃口馒头，累了就倒在阵地边，眯上一会儿。

王德才说，那时，他每次听到前线回来的陆军友军说敌人被炮弹炸得嗷嗷叫时，心里就觉得痛快，“不吃不睡也要和小鬼子战斗”。之后，郑州收复，日本宣布投降。

“不忘国耻，祖国强大无人敢欺”

抗战胜利，王德才复员回家务农。最近几年，老人年事已高、行动不便，但会时常想起那个战火纷飞年代。据其家人讲，闲暇时，老人会坐在院里，眯着眼睛躺在躺椅上，听着革命歌曲，有时，就突然坐起来，拉着儿孙，讲起抗战故事。

结束采访，王德才老人希望，“人们不要遗忘那些为民族大业而牺牲的英雄”，“不要忘记国耻国辱”，“只有祖国强大，才无人敢欺”。采访中记者得知，王德才老人本有一个哥哥，比他早一年参军，却并不像他幸运地从战场回来。为此，老人很伤心，因为那段岁月是刻骨和深有感怀的。（B）（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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