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阳的五月是一年中最美的时节,漫山遍野的樱桃,染红了大街小巷。城北10公里处的朱吴镇丁家夼一带,便是有名的“小樱桃之乡”———樱桃谷了。那天,我们走进村民杨胜春家的樱桃园,亲手采摘、品尝樱桃,那感觉,真棒!
樱桃树已连成一片,远远望去真是万绿丛中万点红,绿叶点缀下的樱桃晶莹剔透,似珍珠玛瑙,令人垂涎。
“吃吧,吃吧,使劲吃,管够儿,挑红色个大的吃!这一片都是我家的。”老杨招呼我们。
我们早就按捺不住,各人占据了有利地形,也顾不上什么风度,只顾把挂满果实的树枝拉到怀前,贪婪地往嘴里塞。入口后,软软甜甜、甜中带酸,那感觉真让人欲罢不能。
饱餐一顿之后,我们与老杨扯起了家常。“俺们村的小樱桃在这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看这架势,今年一亩地能收将近2000斤,价格也好,一斤能卖10多块,比去年高了一大截。我这5亩地,也有二百五六十棵樱桃树,俺两口子是忙不过来,‘三集樱桃两集蒜\’(胶东农村一般5天赶一次集),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的摘果期。得雇人,一天60块,中午管顿饭。今天俺村光摘樱桃的人就有二百多人,快手一天能摘六十多斤,慢的也能摘四五十斤,俺村一天能摘一万多斤呢……”老杨黝黑的脸上满是笑容,透着满满的自豪。
采摘樱桃其实是一件很辛苦的事,仰着头、擎着手,胳膊上挂个小篮子,不能生扯,要用手指掐,必须连蒂把摘下来,否则不但卖不上好价钱,还影响来年结果。像我们这样的生手,一上午摘三五斤就累得头昏眼花,果然是“樱桃好吃熟难摘”。
我注意到老杨的双手,粗糙的手指被樱桃汁染成了褐色,手上满是老茧和裂纹。当我们享受着这甘美的樱桃时,又有谁会想到果农的辛苦?
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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