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这是毛泽东在《采桑子·重阳》中的名句。诗中的“黄花”即菊花。菊品性高雅,傲霜寒,自古便是文人骚客吟咏的对象。而重阳赏菊,则是一项重要民俗。旧时,黄县(今龙口)乡间种菊赏菊者不乏其人。菊系多年生草本植物,其宿根耐寒。农家种的菊多在院子朝阳面,一开春,菊花兀自萌芽。养菊的讲究颇多,菊花须在地里培育成型,然后移植到盆内。盛开之菊须避免雨淋和寒霜侵蚀,移到屋内生长。菊花怕踩,哪怕春天刚发芽的菊,根部四周的土也踩不得。
说到菊花的栽培与养育,清代著名学者李渔在《闲情偶寄》中有过这样的描述:“菊花之美,全仗人力,微假天工。艺菊之家,当其未入土也,则有治地酿土之劳,既入土也,则有插标记种之事。是萌芽未发之先,已费人力几许矣。待分秧植定以后,劳瘁万端,复从此始。防燥也,虑湿也,摘头也,掐叶也,芟蕊也,接枝也,捕虫掘蚓以防害也,此皆花事未成之日,竭尽人力以俟天工者也。”莳弄菊花之艰辛,由此可见一斑。
早年间,黄县北马镇道沟于家有一位叫于善周(音)的老人,常年莳弄菊花,常到龙口花市上卖。经他之手莳弄的菊花,不但造型美观,且花瓣端庄,颜色明艳,引得众人争相围观。在老人培育的菊花中,有的整株花仅长有一枚硕大的花蕾,俗称“单顶”;有的是两颗花蕾对视,相映成趣。最惹人喜爱的当属“三杈九顶”菊。所谓三杈九顶,即三个枝杈、九个花蕾。据说,若想育成这种造型的菊花,颇要费一番周折。不但要摘头、掐叶,还得控制好植株的生长速度。仅摘头而言,一般至少需要两遍,经第一遍摘头之后,菊花植株仅保留三个枝杈,待到第二遍摘头,每个枝杈又分出三个枝杈,这样,就有了“三杈九顶”的雏形。尔后,如何管控好九枚花蕾的大小及植株的高度,于善周老人很是动了一番脑筋。凭借多年的养花经验,老人摸索出一个好办法:用棘针(乡人对山枣树树棘刺的别称)插在菊花植株上,以此控制其养分传输,进而控制其生长速度。每年重阳节前夕,于善周老人培植的菊花陆续上市,有老百姓熟悉的“金丝菊”、“千头菊”,还有“黑麒麟”、“爬钩绿”等名贵品种,黄的、粉的、绿的、暗紫的,各色菊花五彩斑斓,风姿绝美,令观者惊艳折服。
过去,黄县西南乡有个叫朱占村的村落,村里有个叫于学选(音)的人喜好附庸风雅,常年莳弄些菊花,乐此不疲。重阳节夜晚,他在自家院内点燃保险灯,摆上育好的各式菊花,悬上几幅字画,特邀邻里前来观赏,成为当时当地重阳节的乡村一景。
除赏菊外,黄县民间尚有酿菊酒之旧俗。据清同治《黄县志》记载:“九月九日为重阳节,登高、蒸枣花花糕、酿菊酒”。菊酒即菊花酒。这里的菊,是指药用菊花。至民国年间,民间酿菊酒之俗宛在。而毗邻山区的百姓重阳节登高之际,不忘采撷些野山菊。年逾八旬的周秀蓉老人出生在黄县东南的莱山庙周家村,提及当年重阳节采菊的情景,老人至今记忆犹新。童年时,每逢重阳,村里的年轻人都要结伴去附近山峦里采菊。采下的山菊花装进面袋子,背回家,慢慢晾干。菊花瓣是楦枕头的上好材料。据《本草纲目》记载,菊“味甘、性平、无毒”、“长期服用利气血,轻身延年益寿”、“用菊作枕头可明目”。黄县山区的百姓枕着菊花枕头睡觉,是希望能医治头晕眼花的毛病。
连永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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