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冬,我家由外地迁入烟台。我和母亲、小弟一起收拾新家。屋里是水泥地,我拿着拖把拖地,前头擦,后头就结冰了。自来水管也被冻裂了好几次,所以一到冬天,就给它穿上厚厚的“棉衣”。
后来家里生上炉子,在大锅里做饭,家里才不那么冷清了。烧的煤,全靠父母从一楼扛到六楼。烧多少煤,还得倒多少煤灰。
临冬,父亲要准备一冬的燃料。蜂窝煤用来生炉子,还要准备劈好的木头、引火的松树枝和松球,再备半吨散煤来烧大锅。有时没有蜂窝煤,得自己上山找黄膏泥,和着煤烧。
我家的房子是西打头,顶楼,又靠北,奇冷。有一次,父亲用鼓风机吹炉子,吹得满家都是炉灰,炉子倒是烧得通红了,但家里仍不觉暖和,因为屋子散热太快。
冬天最喜欢围着炉子烤火,父亲用铁丝盘一个架子,给我们烤馒头饹吃。烤好了的馒头饹呈金黄色,外脆内软,浓浓的麦香味。而母亲会在大锅里给我们炒南瓜子。南瓜子都是母亲在老秋切南瓜时,特意留的,晒好了,给孩子拉零嘴。炒完花生的余火,就足够炒南瓜子了,火要匀,得勤翻炒。炒好的南瓜子,吃在嘴里喷喷香,这让在家也得穿着大棉袄的我们暂时忘记了寒冷。
冬天外面风雪冒烟,晚上就盼着吃顿热饭。我喜欢帮母亲烧火,一边添着煤,一边烤火,有时扔几个花生在灶火边上烤,边吃花生边等开饭。有时会惹来母亲埋怨:“饭都熟了,你还添一铲煤!”一掀锅盖,满屋子热气腾腾,锅里蒸的包子、馒头,捎带熥的地瓜、芋头,还没等吃饭全身就暖和起来了。
后来条件慢慢改善了,彻底告别了生炉子的时代,但大锅还是被保留下来,还有火炕,父母舍不得拆,一直留到现在。
杨晓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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