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下半年,我到芝罘区念职业学校。那时,《烟台晚报》刚开始发行,每期四版,卖一毛钱一份。住校生活很单调,一份晚报买回去,宿舍的同学争相传阅,一条新闻也不放过,连报缝也仔细看一遍。当时,《烟台晚报》是下午发行(周边地区第二天才能看到),每当华灯初上时,叫卖晚报的声音回荡在大街小巷,这是我对芝罘区的最初的记忆。
1994年的春天,班主任让我们做一次社会实践———去卖《烟台晚报》。同学们知道了很兴奋,有几位同学主动去批了一些晚报分给大家,我和老荣、阿辉关系很要好,我们三个拿着晚报去了白石路市场。我平时不爱说话,但到了那里,居然也大着胆子吆喝起来。白石路市场有不少卖晚报的,在道边上大约隔十多米就有一位。报贩们见了我们很不欢迎,有的干脆撵我们走。不过,不一会儿,我们带来的十份晚报就卖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两份我拿在手里,一不小心把报纸掉在地上了。不巧,地上有点泥水,报纸便弄脏了。我想,这下不用卖了,自己留着吧。
我们刚要往前走,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拉住了我,问了一句:“你们卖晚报吗?”当时我们三个都愣住了,还是阿辉反应快,赶紧说:“对不起师傅,报纸被我们弄脏了,半价给您吧。”中年男子把报纸钱一分不少塞给了我,接过报纸说道:“晚报是用来看的,脏点有什么关系。”说完就转过身,消失在人群中,而这句话却一直萦绕在我耳边。
毕业后,我在芝罘区工作了一段时间。单位里有位老师傅曾告诉我,每天傍晚下班后,他必买两样东西回家:一斤烟台散啤、一份烟台晚报———这,应该是当时芝罘区人日常生活的一个缩影吧。
现在,晚报改成早上发行了,版面越来越多,内容越来越丰富,价格却依旧很便宜。当初和我一起卖晚报的兄弟,老荣,毕业后回了海阳,不知他是否保持着经常看晚报的习惯;阿辉则在芝罘区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有几次我中午去找他,总见他在午饭后,坐在办公室里仔细翻阅当天的晚报。而我呢,现在在福山区工作,父母长年订阅《烟台晚报》,我会在周末去父母家时,把一周的晚报全部看完。《烟台晚报》,就这样融入我们的生活,像一起走过青葱岁月的兄弟,不言语,也知心意。
李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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