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句:他有两个归宁(闺女),两个儿子。
现今青年男女结婚,如果双方家庭不在一地,一般是先在男方家举行婚礼,然后再去女方家,后者被称为“归宁”,如果摆筵席,便称作“归宁婚宴”。
归宁一词,出自《诗经》:“害(hé)澣(huǎn)害否,归宁父母。”(《周南·葛覃》)是写在贵族家中做活的妇女,正洗些衣服,准备回家看望父母。宁,乃问安之意,归宁,即回家向父母请安。晋陆机《思归赋》中有:“冀王事之睱豫,庶归宁之有时。”词意相同。原先归宁是不分男女的,后来单指嫁出之女回娘家,这一演变有深厚的社会根源。
在很早的古代,男、女之间虽有劳动分工的不同,但无明显的社会地位差别,甚至在原始公社初期还有以女子为中心的女权制社会。古代齐国的国君姓姜,鲁国的国君姓姬,皆以“女”为偏旁部首,据说是女系氏族公社之遗痕。至封建时代,男子占据了社会的支配地位,女子则处于从属地位。其后愈演愈烈,终而有“三从四德”、“从一而终”等精神枷锁,成为由女子单方面遵从的道德操守,试想,历朝历代留下来的贞节牌坊,伴有多少冤魂!婚后对于男方而言,要子承父业,光宗耀祖;而对于女方而言,则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充当替夫婿家族生儿育女、接续香火的工具。男子尽可恪守“父母在,不远游”之古训,自立门庭;而女子因为已经是“人家的人”了,只能寻暇回家看望父母,即归宁。男子既然无须归宁,“归宁”一词也便成了女子的“专利”,“归宁”也就渐渐地专指女子归省了。
有趣的是,“归宁”一词的外延在胶东被扩大了,那些倚闾望女归的痴心父母干脆变动词为名词,直接称闺女为“闺ning”(归宁),尤其以福山、牟平等地为甚。城市化水平最高的烟台市中心(芝罘)出生的人,能清楚地分辨出“闺女”(芝罘地方话称“闺娘”)和“闺ning”两种发音,从而判断言者是城里人还是城郊人。有些城里人有时候还嘲笑城郊人说话有些“土”,但殊不知,过去被福山人称为“海上”的芝罘城市中心,正是从福山、牟平这个母体中孕育、脱胎出来的。“闺娘”一词似乎把“闺ning”这乡土之语归正了,成了有本之学。但“闺ning”却有更深的根本,它正是“归宁”的谐音。“归宁”动词变而为“闺ning”名词,是胶东人的创造。类似的例子也还有。黄、渤海分界线的长岛有一鸟馆,馆内有一鸟标本,学名草鹭,因为此鸟能呆立河水中半日不动,俗名曰“穷等”。我曾对旅友说,此鸟瘦骨嶙峋,又傲然挺立,颇像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些虽“食无鱼”、“出无车”却穷且益坚、干等政策的知识分子。当时正值夏日,我身着背心,便昂首挺胸,作傲然挺立状,与“穷等”并列,摄下一影,珍藏至今。“穷等”原是一动词,后来变为名词,与“归宁”的转化是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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