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依然惦记着科研项目
昨天上午,在107医院的住院部十楼,当市慈善总会工作人员将救助金递到马登武手中时,他乐观地和大家说:“没关系,等我好了,我还要再工作30年。”面对化疗、放疗,马登武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蜡黄的皮肤不能遮挡骨骼的轮廓。即便这样,他也闲不下来。电话遥控指挥科研进度,当面指导学生学位论文。医生一遍遍催促他要注意休息,他都拒绝了。“现在每天躺在这里,最难熬的不是患病的疼痛,是老琢磨着啥时能早点出去。”尽管还躺在病床上十分虚弱,马登武在谈起他挚爱一生的教学科研工作时,就来了精神。“住院落了那么多的课,不知那帮学员们学得咋样了。还有,手里头一摞项目等着结题呢,我一抽身就剩几个年轻人,之前都给部队打了包票,这时间节点眼瞅着就快到了,他们打电话我都不好意思接呢。”马登武眼神中流露着焦虑。
曾解决十多个航母技术难题
“整整一年半,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陀螺。”海军航空工程学院政治部翁军主任告诉记者,马登武数十次赴空军、海军部队调研,实地掌握航空武器装备和部队训法,充实到教学内容中,曾解决了十多个航母技术难题。他经常组织小组深夜开会,讨论改革方案,凌晨下班成为家常便饭。早在上研三时,他已经查出为乙肝病毒携带者,医生嘱咐不能过度劳累。然而,工作起来,马登武就把医生嘱咐抛到脑后,认为不惑之年身强力壮,能抗百病。现在回想起来,妻子王海玲告诉记者:“都是那时落下病根”。
身患这样重的病,身体不是没有预警。那年正月,马登武突然感觉恶心,不想吃饭,不停地呕吐。马登武去医院打个吊瓶,就草草了事。王海玲称,基本中午错过食堂的饭、晚上错过家里的饭,回到家也只是简单把剩菜热一热,长期都是吃剩菜剩饭。此外,中午、晚上回家之后,往往都是累过了,睡不着,长期熬夜休息不好。政治部翁军主任说:“我从当处长到当主任,10多年间,每一次下去检查,都能看到马登武挑灯夜战的身影。”
治病花费百万家中陷入困境
令翁军主任印象深刻的是2010年的一个冬夜。烟台是个雪窝子,那天的雪又格外大。深夜,万籁俱寂,滴水成冰。翁主任带着机关工作人员在校园巡视,偌大的校园空无一人。这时,他发现教员办公楼的一扇窗户还透着灯光,这是唯一一个亮着灯的房间。这个房间就是马登武的办公室,他正带着学生进行科研攻关。“我生病了,病得很重,才认真考虑健康问题。很想提醒一下自己的好战友,可一定要把健康放在第一位,一定要按时作息……”学院政治部翁军主任看到短信,内心一阵酸。这是马登武确诊癌症后,第一时间给一起奋战过的战友群发的一条信息。在这条263字的短信中,马登武告知战友自己患病的原因,并用自己的例子提醒大家爱惜身体,定期做检查。翁军称,马登武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明知自己身患绝症,心里还挂念着大家,还让大家不要担心。“在他的心里,始终装着部队、装着装备、装着学生,唯独没有自己。”翁军主任告诉记者,这次马登武病倒后做了肝移植,全院战友为他捐款70万元,即使这样,他自己还是花费了100多万元,家中积蓄花光陷入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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