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彼岸　见真情, 读烟台籍青年作家初曰春军旅小说

□刘春梅

进入8月的这几天，30多度的高温天气总持续不下。上下班都会路过芝罘区消防大队，每每看到站岗的消防战士，心里满是敬佩。我们隔得很远，虽然看不到，但火热的太阳肯定让他汗流浃背。

一动不动，当然也不能擦拭，只能任由汗珠从下巴不断滴下来，然而地上什么也不会有，被高温“蒸发”掉了。

在读烟台籍青年作家初曰春的军旅小说之前，无论是文里还是心里，如果是我来描述，用词只会是“蒸发”。

这个词是应该换做“升华”的，这是读初曰春的文字最大的收获。在他的作品里，再小的感动也能展现得淋漓而不张扬，就像小小的汗水，别人看到的是汗，他看到的是彼岸。

他的笔下几乎无不是消防中事，一个人皆所知的与火为伴、燃烧激情的年轻群体，一个在他近20年的消防生涯里观察最为细致的生活氛围。

《黄灯亮了》是他的一篇中篇小说。文字的铺陈娓娓道来，描写消防新兵军旅生活的同时，也慢慢揭晓对现代人性的深刻反思。

正如小说的后半部分，借一个罹患间歇性精神病的战士母亲之口，不断重复着“红灯停，绿灯行，黄灯亮了，停一停”的俚语，其实是在尝试着唤醒我们每个人行进的速度：我们是否真的停不下来、慢不下来？

当小说世界里作为消防兵的儿子牺牲后，母亲惯有的“精神病患”形象一次次被强调、被赋予感召力，这种铺陈过程不仅仅深化了军人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那一份伟大，也实际融入了作者对现实生活的真切思考，军人不是钢铁，他们也有生活，且更加真切。

初曰春的小说所显露出娴熟的叙事技巧与思想相得益彰，达到了和谐统一。

他的很多作品主题一次次被渲染，读者一次次以为要结尾的时候，却又被作者的文字一次次带入到更深的情感维度，这种阅读体验带来的情感触动，让人瞬间共鸣。

而在读《刺槐花开》时，又能感觉到他蕴含在文字内的家乡情怀，这与他的成长环境和他独特细腻的观察思考能力密不可分。

初曰春出生在烟台，这里自然环境怡人，民风淳朴，人民热情，胸怀豪放。这些都在他的小说中有所体现。他把鱼鸟河、昆嵛山等作为诸多小说里的地理坐标，把自己的经历和思考融入到作品中，构建出一种和谐的文本环境，这是作为军人出身的他难能可贵之处。

家与国，忠与孝不仅是文学中的母题，同样也是现实中很多人面临的选择，特别是对于军人而言，这个话题有着别样的辛酸。在保家卫国的同时，他们也有自己的小家需要爱护、关照。

作为一位军旅作家，初曰春为我们还原了这样一个真实的群体———无怨无悔地坚守消防岗位，同时也坚守善良与正义“火种”的消防兵。这也使得他的军旅小说有着温暖世道人心的向度与厚度。而这也是初曰春20年来，付出汗水与心血的结晶。无论是文章还是军人，汗水彼岸见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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