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两只老猫,与其说是圈养的宠物,不如说为挚友,或早已冲破这些世俗的界限,是我最亲的家人。
大猫的名字叫做幸运。来家快八年的时间了,作为一只外国“进口”的英国短毛猫,不失其绅士风度,算是一个有礼貌有教养的小绅士了。幸运来的时候瘦弱得很,但却比同龄的幼猫更有精气神,一双湖绿色的双眼,灵动,充满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如宝石般想要使人珍藏。初来新家,幸运没有过多胆怯,更多的是探索,家里的任何角落都可以成为它的极乐净土。它好奇一切,一个小瓶盖可以做它的玩具,它又很傻,经常能玩自己的尾巴老半天。
开心是在幸运六个月大的时候来家里的。和幸运不一样,生于夏日的开心是个十足的捣蛋鬼,也是个胖小子。妈妈在小区的草坪上看到它,它竟踱着步子过来,又蹭又叫,一顿撒娇,于是,我家便如此草率地添了一位新成员。当我初见开心,这个家伙在幸运的小床上舔着爪子,大眼睛仿佛带着钩一般,勾着我靠近。
幸运是大哥哥,开心是小弟弟。小弟弟初来乍到,大哥哥却慌了阵脚,硬生生蹲在柜子后面一下午,却要露半边脸暗暗打量。我把它抱到开心面前,这个绅士竟开始“吹胡子瞪眼”,发出哧哧的威胁声音,背也弓起来,眼睛里充满警惕。开心也不示弱,幽绿的眼睛像匕首一般,场面一度紧张,我只好把幸运抱走,奔走两边调解矛盾,哄哄幸运,挠挠开心,无奈两猫似冰和火,无果。
日子就在它们两个争地盘中慢慢流逝。一个月后,地点还是幸运的小床,两猫竟躺在一起睡觉,我的惊呼声吵醒了它们,开心起来蹭蹭幸运,幸运便会舔舔它,原因谁也不知道,爸爸说可能是幸运把开心当成了女孩子,开心把幸运当作了爸爸。
渐渐它们都长大了,幸运的眼睛变成了橘红色,开心更胖了,吃饭时像个饿死鬼。每次幸运都会剩一半猫粮留给开心,这时开心就会晃晃大尾巴来谢谢他的大哥哥。家里已经被他们探索得够够的了,后来走廊成了他们的新领地,妈妈不放心,通常要拴个绳出门,却拴不住它们的心。每次出去探险,幸运是饭后散步:闲适漫游,开心是出门觅食:横冲直撞,尽显小土猫的大胆个性。快活够了,两猫齐齐躺在沙发上,我喊幸运,它都要轻轻应一声,晃晃它的尾巴来向我示好;喊开心,它却木讷多了,不会应,也不会晃尾巴。开心的一生不短也不长,我却只看到过它向幸运晃尾巴。
开心带着幸运做了不少坏事,自从家里有了这两个小祖宗,我才知道馋猫这个词的由来。家里只要是吃海鲜,开心就忍不了了,疯狂爬桌子,吃不到就等我们吃完饭去翻垃圾桶,弄得厨房全是垃圾,每每爸爸要训斥它,开心便要将两个前爪伏在地上,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这让人怎么忍心责罚它呢。
世事无常,开心在七岁时离开了我们。这个馋小子,总是爱去翻垃圾桶,每次都没有什么差错,我们也就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它渐渐老了,牙也不太好使了,可能鱼刺太硬,卡在喉咙里窒息而死。我们发现时,幸运在它身边打转,像个没头的苍蝇,嘴里轻吟着什么,我想是呼唤吧。我流着泪抱起开心,却笑着骂它为什么这么蠢,可它却再也不会无辜地看着我了。
我们把开心埋在了初次相遇的草坪里,这样我们每天都可以看到它了。
开心走了,幸运便活动得少了。刚吃完饭的幸运躺在床边,我依稀瞟到它的饭碗里还剩了一半猫粮,却再也看不到晃得高高的尾巴了。它老了,秋日的阳光很快使让它进入了甜甜的梦乡,也许开心就在梦里,正朝它晃尾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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