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灵涛
浑身沾满狗尾巴草的绿意,一个影子滚过菜园和果园,斜斜的脚步漫延处,苹果、黄瓜、枣子撒满了黄土地,女主人的叫骂声撑破了乡村低垂的天,山里女人的嗓音就是一场龙卷风,让年幼的我在仓皇逃跑时丢掉了一只母亲新纳的布鞋,注定回家要挨两记响亮的耳光。那时的我,牙齿还不曾长齐,肚皮决定大脑,无所事事又忙忙碌碌。
上学了,出山了。
当我再次走近幼年那头熟悉的老黄牛时,它甩起尾巴转身走开了,代沟比昨天、今天、明天之间的距离还大。双手捧起好年景的谷子,却怎么也闻不出大山和母爱的味道,儿时的玩伴笑我假洋鬼子。
城里人又叫我木头。是的,扛了多年山里的圆木,怎么也无法接纳城市漫天流光溢彩,却丢掉了乡下人那一颗对大山虔诚、眷恋的心。曾经记得,乡下人吃饭就像走亲戚,端只碗到处侃大山、闲扯,城里人的房门总是紧闭着。
如今,山里娃扎根在城市钢筋和水泥的现代森林中,亲眼目睹了高楼大厦内一颗颗焦虑不安的心,手贴胸口,我想到了圆木、青山、绿水。
坐上回家的驼铃大班车,颠簸在两旁种满庄稼的乡村小道上,我蓦然想起故乡已为我种下了一季好麦,等我回家就开镰。
(作者单位宁县公路管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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