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灵涛
从我记事起,姥爷就一直那么老,如古老的思想从未与时俱进过,脑门露出白色的头皮,我不知道究竟是暴雨还是汗水冲光了仅有的白发,只晓得,一身黑衣包裹下的他,弯着腰,爬在山沟的羊肠小道上,分明一只会言语的黑瘦黑瘦的老蚂蚁。回味起姥爷的往昔,我总会流下混浊的泪,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一只能让人流泪的蚂蚁究竟算不算真正的蚂蚁?
姥爷除了干田里的活计,还喜欢帮人伐树,几十年来,姥爷总是那般消瘦、干瘪,于是我说姥爷像只蚂蚁。我的比喻总是那么经不起推敲,迎来母亲两个清脆的巴掌,她动作熟练得如同捡自家鸡窝里的鸡蛋,从容不迫。
当一个暴雨如注的日子来临时,姥爷终究变成了历史中的姥爷。伴着木匠“叮当”的咒语,一棵粗壮的大树被砍下,被挖空。我终于明白,先前的姥爷并不是在伐树,他只是在不遗余力地为自己精选一棵茁壮的树,选好修好了,抢雨天植入泥土,期待来世发芽开花。
那天,姥爷不打招呼就走了,就像大漠上的狼烟,青云直上,母亲哭得很伤心,幼小的我却总不住地笑。当母亲的巴掌落下时,我也哭了。
(作者单位 宁县公路管理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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