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前……一直等到晚上10时妻子下班回家,陈建夫妻俩才一起吃了晚饭,第二天他们就要踏上返乡的路了。
1月30日,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九江镇河清一二村大道和362省道的交叉路口,浩浩荡荡的摩托车"大军"通过。每年此时,佛山市很多工厂集中放假,很多在外务工人员像甘国辉一样选择骑摩托车返乡。
穿上两条保暖裤打底后,甘国辉在军装裤外套上海绵的护膝以及防雨裤,最后在鞋子上套上塑料薄膜。作为多年的老驾驶员,甘国辉出行前的准备一点儿也不马虎。
整装完毕,甘国辉、甘波文与工友会合后启程回家。记者张钰斌坐在甘国辉的摩托车上,体验一段不一样的旅程。
对于孩子来说,父亲是最好的依靠。父母回到孩子身边,是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陈建指着日历向记者说:"31日就要回家了。"中国人对于春节,对于家近乎固执的眷恋,是无可更改的。远赴广东采访的我们,对此有着切身之感。1月30日,在佛山市的西江边上,一位在路边拉客的摩的司机说,这几天,在全长1.1公里、横跨西江的高明大桥上,天刚一放亮,就能看到从桥头直到桥尾阵势恢弘的摩托车大军。
他们骑着各式各样、成色不一的摩托车,裹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自制防寒防雨“套装”,车尾绑着各种纸箱和麻袋,拖家带口,成群结队,以朴素到近乎窘迫的个体形象,组成了春运迁徙线上最壮观的返乡群像。
我们的采访对象里,既有摩托车大军的一员,也有自驾汽车返乡的游子,还有长途客车上的普通乘客,更包括了车站站台、候车室等交通节点的纷纭过客。当只面对其中一个个体,我们会为他或是她的乡情感动,但面对这庞大的群体,深深的震撼扑面而来。
那些漫长路途上的波折、喜悦、忐忑不安,全都在诉说着家庭的力量。在外漂泊的日子里,无论成功或者平淡,家庭永远用最宽厚的臂膀拥抱游子,给他们一个得以栖息的地方。
这不仅仅是春运两个字能够定义的迁徙,这是人们对于本真和初始的坚定信仰。
1月30日晚上,记者从肇庆市马不停蹄地来到顺德区,与即将返乡的陈建聊一聊。
今年40出头的陈建是兴业县龙安镇人,和妻子宁春良住在一栋出租楼的4楼,晚上9时,宁春良还没下班,陈建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打开房门迎记者进去。
还没有放假,陈建的心已经飞回去了。他说:“这几天做工都非常小心,生怕想着回家的事操作失误发生意外。”
陈建有两个小孩,他高兴地向记者展示着手机里孩子的照片,“小孩子长得快,一年不见就长高了不少。”
陈建打开客厅当中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零食小吃,颇为兴奋地向记者介绍起来。
“雪饼,还有桂圆,都是两个孩子一直念叨的。还有这个辣鱼仔,口味辣了一点,不过孩子们都爱吃辣的。”
妻子宁春良一直到晚上10时才下班回到家,她加班这段时间,陈建差不多每天都是等到妻子回家才一起吃饭,而且买菜做饭这些家务也都包揽在身上。
两碟菜,两碗饭,两双筷子,两个人在蜗居里平静地“享用”这简单的幸福。“没赚到钱也过来了,凭着双手双脚干活出力,也没什么可怕的。”陈建对2015年作了简单的总结。
就要回家过年,对陈建来说,意味着内心短暂的安宁,不必再考虑太多,好好休息,好好陪着孩子,好好地过一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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