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博十中“平凡的爱”教育故事之三 为你改诗

□张凯

学生写了一首诗,让我给他修改一下:

晨曦/日光淡弱/交替的日月/望着彼此的背影/慢慢地被对方吸引/“他”为“她”留下了什么/是嫩芽上晶莹的泪珠/亦或是彼此的深深思念/是什么让彼此如此的执著/是什么让明知不可能/却又彼此一天天地追赶

我看后一笑,诗写得稚嫩,主题似乎又涉及了“爱情”,在当前的文化和教育环境下,学生谈“爱”总显得那么刺眼,但他勇敢地把这首诗给我看,说明他信任我,并在乎我读完之后的感受和评价。这样的真诚让我不能不认真对待这件事。

我先试探他:“哟,情诗嘛,准备送给谁啊?”

他立刻急了,粗着脖子,连连摆手道:“不是情诗啊,老师,这首诗的主题是关于理想和信念的,你看,这里……再看,这里……(此处省略一千字)。再说了,你天天看着我,我哪有机会去做那种事呢?”

遭他这一顿抢白,我倒哑口无言了。古人云“诗无达诂”,诗歌的意义本来就是多解的,如果我一味裁定这就是首情诗,除了显得我太过执拗,输却了几分诗心之外,也显得对学生不够信任,顽固呆板有如灭绝师太一般了——尽管我确然以为这就是首情诗。

于是欣然作了修改:

晨昏/年华静默/交替的背影/裹挟彼此的岁月/耳鬓你的承诺/是摇曳闪光的曙色/还是映照窗棂的冷月/白鸟,从梦中澹澹飞过/拨响心灵的六弦琴/等你,虔诚地赴约

学生没给诗起名字,我微一思量,名之曰“年华静默”。是情诗,还是理想信念的告白?我不说,随学生琢磨去吧,反正我认为,我的这首诗骨子里还是爱情。其实,我们大可不必忌讳与学生谈爱情,所有伟大、热烈而又单纯的情感都值得尊重,只是实现的手段和时机有讲究罢了。(作者为淄博十中语文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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