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的门槛

★散文诗■心垠

一

写后记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单位或个人年终总结的味道，其感觉有几分悲哀。

先是自己在规定动作内表扬与自我表扬，然后拿到职工大会上，同事间你吹我、我捧你，在由考核小组写出综合意见，最后主要领导集中拍板。

这也是一种后记，虽然我不想落入此套，但人在江湖，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但愿能少一些世俗，多一分真诚，足矣！

二

我们的粮食在乡下，在广阔的民间。

每次回到乡村，眼见土地在打工的潮流中荒芜，留守的儿童和老人在炊烟中盼望与等待……

直到某一天，工程车拉着钢筋水泥占领最后的耕地时，他们才搬迁到关鸡鸭式的楼房里，渐渐远离了温馨的泥土、清新的麦香。

集中安置点没有生长庄稼的土地，猪、鸡都是快速饲料催肥的，蔬菜瓜果都是打了激素的，人吃了要发胖、要得病，他们去那里做什么，去吃什么？

是啊，没有了土地，我们又将吃什么，我们的诗歌吃什么，我们的文化吃什么？

必定，我们的粮食要长在自己的土地上才朴实无华。

三

我们总想改变身边的东西，想把生活变得好一些，但其标准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最终归于一种欲望到另一种更高、更远、更贪婪的欲望。

历经2008年1月25日的雨雪冰冻灾害、2008年5月12日的汶川特大地震，感受了青海玉树地震、甘肃舟曲的特大泥石流，体验到2013年4月20日的雅安芦山七级地震及7月10日阿坝州暴雨引发山洪、泥石流灾害，以及国外的南亚多国的海啸、海地地震、日本里氏9级地震及海啸、泰国地震，还有美国发起的阿富汗战争、北约发起的南联盟战争、美国发起的伊拉克战争、美国发起的利比亚战争、联合国和法国发起的科特迪瓦战争、经久不息的叙利亚内战争、伊拉克内战及乌克兰内战，更有转基因农作物及其产品、百花齐放的有毒食品、丰富多彩的假药，具有代表性的膨大剂制造

的“炸弹西瓜”、三聚氰胺导致的“结石宝宝”、假奶粉喂养的“大头娃娃”，缤纷的“染色馒头”、苏丹红、瘦肉精、地沟油等先后引起国内外一片哗然……天灾与人祸交织在一起，无论怎么响亮的口号，无论怎样分明的正邪，得到的是个人、群体或国家利益，失去的却是成千上万个鲜活的生命，甚至危及到整个人类的生存安全。

到头来，我们的诗歌该怎么立足于真、善、美的基石，去抒发人类共识、共知、共鸣的情怀……

也许，敬畏自然、珍惜生命是二十一世纪的主题，也是宇宙未来永恒的主题，但愿有歌唱者能相生同样的思索，为了纯净的诗歌，也为了圣洁的精神。

四

许多高深的哲理隐藏在微不足道的事物中，少数人用心去发现了它，绝大多数人在散漫与无聊的时光中错过了它。

也许看破红尘属于精神世界里的超脱，是对待身边一切人、事、物迥然不同的态度，要想在物质上不食人间烟火可能办不到。

在这物欲横流、沽名钓誉、人心浮躁与贪如虎狼的时期，社会上评判成功的标准好象是官位的大小和金钱的多少……很多人活得没有了信仰、没有了精神上圣洁的追求。

空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灵魂自然就要摧毁物质中腐朽的利益，文化一定会带动精神的复兴，那时的哲学会找到充满禅韵的寄主，也会进入我们的日常生活，焕发勃勃生机。

此时此刻，我们只能在盼望与等待中默默地祈祷！

五

岁月的门槛，岁月是有门槛的，我们无时无刻在面临岁月的门槛，其态度与方式方法，有时绕道而行、有时犹豫徘徊、有时观望窥视、有时迈步跨越……

站起说话肯定腰不痛，因此说起来是那么的简单，去身体力行却千辛万难，要准确地记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回忆自己行程中那些岁月的门槛，该记住的早已忘记了，该忘记的却记忆犹新。

自己与自己开玩笑，笑后就烟消云散。

六

今生有太多的遗憾，灵魂当然不能祈求升入长满菩提树的天堂，只能借助于日月星辰的光芒，像一缕风，像一朵云，像一滴雨，像一团雾、像一片雪……

历经生活注定的旮旮旯旯，面对社会道德和生存环境的严重危机，只要身随脚到，心就会到，情和爱也就到，许多集儒释道的精髓自然会以崭新的气势生生不息。

到那时，来不知来向、去不知去处的灵魂当然就了却了夙愿，无牵无挂地浮游到宇宙之外。

七

走来走去、说来说去，人生的脚步最终没有逃出故乡画定的圆圈，上有高远的蓝天、下有深厚的沃地，中间的我却仍然像初生的婴儿，两手空空、心中茫茫。

自以为用身高创造了空间，用年龄拓展了时间，到头来，时间就是空间，空间也就是时间。

说不清楚肉体历经的风霜雨雪，也道不明白灵魂感触的春夏秋冬……只能用自认为是诗、但不是诗的土话，就此打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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