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安庆办事,回程路过高河,忽然想起去看看海子。
在查湾村境内,汽车左拐,驶上了一条向西的柏油路,少顷,在一间屋门上方写有"海子故居"的屋前停车,只见大门紧闭,我掏出相机,一张照片还没拍完,门开了,一位老人的满头白发首先映入眼帘,想必是海子的父亲查振全。
进入客厅,只见海子生前的一些照片悬挂在右墙壁上,后墙是当地政府关于海子的“前言”,左壁是海子入选高中语文课本的《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的诗歌,后壁靠左是海子好友西川在纪念海子逝世二十周年时题写的纪念海子的诗歌。查振全老人说,西川和骆一禾是海子生前的两个好友,如今,海子死了,骆一禾也死了,只剩下西川了。我不知道,老人是如何说完这番话的。
海子书屋,这是一间名副其实的书屋,约十来平方米,纤尘不染。一张老式床,床前有一张老式写字桌,桌上有一台更老式的黑白电视机。一个玻璃柜,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摆放着的海子的遗物,一本题字簿卧在其上,里面写满了到此参观的全国各地海子崇拜者、诗歌爱好者的留言。屋内两侧两个书橱静悄悄地立着,像两位饱经沧桑的老人,默默地注视着屋子里的一切。书橱里整齐地排放着海子生前阅读过的中外书籍,页面大多已经泛黄。
我想象着,二十一年前的3月26日凌晨,海子躺在山海关冰凉的铁轨上,一列呼啸而来的火车碾压过他那颗火热的心脏,其场面又不忍想象。这位一生都在用饱含阳光和雨露的声音呼唤粮食和蔬菜、前行在大地上的诗人,用这种最残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他的死或许就是一首诗!
在那个雨水滴嗒的三月,海子的骨灰被送回查湾,在离家门前三百多米的一个小土丘上,垒起一个更小的土丘,里面躺着海子不死的诗魂。
我还想象着,一个十五岁的农村孩子考进北京大学,村子沸腾了,整个县城轰动了。
海子自杀后,很多人惊呼,这是一颗彗星的陨落。然而,在我眼前这个叫操风琴的母亲的眼里,海子不是什么彗星,而是她生命的一部分。海子把最疼痛的一首诗,没有写进他所热爱的土地,而是写进父母淳朴而善良的心底。
所以我觉得,春天来看海子,对诗人的母亲来说,是一种撕心揪裂肺的痛。那么,一个人对其母亲、父亲,抑或对社会、对祖国,应该如何表达自己最深的爱?
答案只有一个:好好地活着!
因时间关系,我们草草结束了此行,看望海子的墓也只能期待下一次了。
道别,出门,上车。就在我跨进车门的一瞬间,我望见了不远处一地金黄的油菜花,想起了那著名的诗句: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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