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的雨慢,旷野里的雨急;黑暗中的雨慢,灯光中的雨急。窗前的雨慢,路上的雨急。一个人的雨慢,一个人都没有时雨急。
如此散漫之想,无法构成对雨的直接而客观的印象。事实上,对一切事物的印象,或者说镜像,都是大脑中的回忆与再过滤,甚至犹如动物的反刍。没有直接的印象和镜像,无非是时间的长短,回忆的简单与繁复,过滤的深入与粗浅。那么,对于雨的急与慢,首先来源于雨所到来的时空与心态。他们决定了雨的慢,或者急。他们将雨置放在特定的情境之中,因此,雨成了回忆与再过滤的介质。我们无可避免地在其中掺入了泪水、感怀、喟叹、绝望、欢乐与言不由衷。
年轻时候喜欢读日本文学,再后来读南美文学。私下以为那即是慢与急的文学的两端。《雪国》的慢,《春琴抄》的慢,《源氏物语》的慢,几乎可以在定格的缓慢与古典中,完成所有的物事与情事。而美洲的魔幻现实主义,即使有马孔多下了多年的雨水,然而,其所变形的甚至是夸张的将时空挤压挤扁,因此本质上,它呈现了急的内在。南方大地上雨水中的草垛,与一堆隆起的泥土,它们所包含的雨水,并非以外在的形象所能衡量。而这些内在的质量,恰恰就是雨水原初所带来的慢,或者急。
我在开始一首诗时,常常被雨水追赶。
当我写下最后一个标点时,雨水在吊兰的叶子上,从底部到叶尖的滚动,每一个动作都如此迅急,而整个的过程,却注定是异样的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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