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里的鸟 ◆韩建国

城市再繁华，也会保留大片成行的树林，凡是有草木树阴的地方必然会有鸟的存在，它们时而盘旋翻飞，时而高空鸣奏，鸟就是城市特意邀约的生命使者。

前段时间，居于小城的我习惯于晚间出来散散步，还是那段老街道，那段没有开发的原先道路。街道两旁还保留有多年以前种植的梧桐树，枝干虽看似粗壮，但不太高大，根基牢固，深扎于泥土之下，根系自然发达。枝桠交错有致，这些生机盎然的景象，无疑给小城增添了许多浓郁的绿景，更给鸟儿提供了生存的栖息之地。

鸟儿也任性，在我的意识里，它们多是成双成对的，一起飞翔，一起觅食，一起生儿育女。黄昏，每每我路过梧桐树下，听得树上群声聒噪，啁啾呢喃，共同奏响群鸟荟萃的生命赞歌！灯光浑黄，树叶迷泽，还有那微风吹起散落的残叶一起摇摆、一起律动。残叶遮掩着我努力望去的眼神，什么也看不清，透过叶缝，依稀可见鸟羽灰黄，正好与这天然的冬景色彩调和有序、正成一统，形成了纯正的保护伞。站在树下，我聆听着各种不同的啼叫，高低相间，群声鼎沸，似在关心爱抚，似在低吟呵护，似在窃窃私语，颇有一份居家过日子暖意融融的味道！

冬天的脸没有预兆，更不可能提前打招呼，阴晴不定，说变就变。冷空气夹杂着北风呼呼地吹，冷热一交汇，雪花随后盈盈婉转飘落下来。城市本来是五颜六色的，多亏了雪的浸染和覆盖，放眼望去，城市已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统一了城市间的纷扰与争执，尽在冬雪的掌握之中！

雪后的天气异常寒冷，树下的我感到寒意不断袭来，心中感叹，树上的群鸟倒也活跃自在逍遥极了，很是热闹。细细品味开来，我倒成了局外之人，孤零零的，任由树上的鸟儿打趣众议呢？树是它们的庇护所，这里的鸟很聪明，经过年复一年的轮回和过往，一茬又一茬的鸟儿延续着祖辈的嘱托，飞到了这里，窝于枝头栖息成长，形成了群鸟欢聚一堂的壮观场面。倾听着它们的盛会，感受到了温馨的一面，我陶醉于鸟群的歌唱和欢呼，我沉浸在鸟群的和谐和暖融。思绪跟着画面潺潺滚动，心生语意，思念历历在目。临近年关，在远方打拼的亲友们忙碌了一年，此刻，回家的路归心似箭，即使是劳累了一年身心疲乏，即使是闯荡了多年不成大器，家是温暖的港湾，回家相聚才是最好的停靠！

寒风吹过，寒意袭人，冰冷刺骨，我有点意犹未尽，呆立在树下仔细分辨着鸟语沸扬。过了会，鸟群逐渐安静，稀稀拉拉的树叶也停止了颤动，不知从哪里掉落一个枯朽的树枝，正好落在我的身上。我苦笑，心中暗怨，突生叨念，难道这是鸟儿诚恳的规劝，回家吧，城里的人！

作者单位：固镇县交通运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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