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 郝嘉奇
“虽然,在淮河两岸,曾经的浑然大气变得支离破碎,但只要认真体会,学会分辨,你就会发现,她们仍会如秋天的罡风一样,无所不在,席卷着金黄色的落叶急促穿行。对于我来说,关于淮河的行走,不仅仅是脚步的,更是思想和精神的。”
这是《在淮河边上讲中国历史》一书的开篇。安徽作家赵焰完成“徽州三部曲”后,跨过长江,来到淮河两岸,探寻这里古老的文明。原来,在我们的皖北地区,有这么多名人轶事、古迹风俗代代相传。今年六月读罢此书,我相邀两位好友从合肥北上,沿着赵焰曾走过的路回到我们的母亲河。
淮河的信史,是从大禹开始的。怀远县涂山脚下,有一个村庄叫做禹会,曾是大禹召集各地的酋长开会之所。大禹振臂一呼,带领这里的百姓治理了那场世界性的大水。之后的淮河两岸,涌现出管仲的贤政、老子的智慧、庄子的逍遥、陈胜的揭竿而起、曹操的诗与剑、竹林七贤的慨而慷,淮河流淌的是历史的古风遗韵。
淮河的土壤,是肥沃、无私的。夏末秋初,是淮河两岸最好的季节,我们来到亳州市蒙城县五里房庄,看到了成片的玉米地,金黄点缀着原野,就像一幅展开的油画。农民们盼望着九月的收割,一亩地能带来一千多斤的玉米。到了十月份,农民们还会在土地上播种小麦,犁耙一而再、再而三地深耕,起底、穿插、掩埋,土地横竖不说一句话,只是奉上营养。
淮河的饮食,是率性、自然的。大碗吃饭、大碗喝酒,很多时候,家里做饭就是下一碗面条,做一张大饼;来往的人就是在街边小店叫上一碗淮南牛肉汤,就着一个大馍馒头,稀里哗啦地一口气扒完;条件好的拿大白菜和萝卜红烧猪头肉,喝上半斤酒,辣得头顶冒汗。如赵焰在书中所说:“淮河两岸的白菜,是那种粗胳膊粗腿的白菜,不是那种叫做上海青的小菜。在这些地方的人看来,那种纤细的青菜纯属塞牙缝的,甚至,吃这样的青菜是要拉稀的。”
淮河的百姓,是豪迈、不羁的。每到傍晚,村子里男女老少聚集在路口,风雨无阻。有的拾掇来一条小板凳,有的干脆席地而坐。男人们谈笑风生,从县事到国事天下事;女人们也毫不逊色,讨论的更多是村事家事身边事,生动活泼妙趣横生。夕阳西下,母亲和孩子,赶着家里养的八九只羊,到路边的草地吃草。炊烟在屋舍上盘旋升起的时候,母亲和孩子,便赶着羊群回去,母亲的母亲已经做好了晚饭。
历史与文化,人性和习惯,在这片土地上是永恒的,几千年下来,这些业已沉淀。当然,有些不是永恒的,比如庄子钓鱼的濮水,变成了一条窄窄的、泛着无数垃圾的河流;向往着平静、自由的嵇康、欧阳修们,不得不承认淮河两岸日益增加的喧闹和束缚。可是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呢,淮河旷达、激昂依旧。
这是书中描绘的淮河,这是我们行走的淮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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