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写梅花月、茶煎谷雨春”,舞文弄墨需要花前月下,附庸风雅最好雨天吃茶。那吃酒呢?当然下雪天最应景啦!
2000年冬天,那时我在蚌埠监狱实习。一个小雪飘飘的下午,值班室有人喊我“谢干事电话,快!外地的。”我立马跑去接,是我一同学出差要路过蚌埠。下班后我请一位师兄用“三轮”送我到火车站,接到同学后又直接开到小天鹅火锅店“坐倒”。少年人的心性,总是热情而浓烈的,浓烈得就像小天鹅红油锅底一样。
同学是黄山人,性格内向,一开场还有些客套,不愿喝,几句同窗情一“拉呱”,也就放开了。说“来吧!”来吧就来吧,同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同是刚参加工作的毛头小子,酒杯一端有说不完的话,理想、爱情、事业、无忧无虑的生活,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可以去憧憬、去追求,就像窗户外头纷纷扬扬的雪片一样,五角的、六角的、多棱的,没一片是重样的,都好看、都喜人,隔着汤锅子氤氲的热气,在国强路人行道的路灯下飘啊飘,不知要飘到哪去,就像我们的青春一样。
2008年,大雪。乡下人赶集的办事的起得都早,上午忙完下午基本没什么事了,加上连日大雪,偌大的乡政府院子里撂棒槌都砸不到人,老同志们照例都猫到传达室里看电视。我和几个年轻干事在办公室准备国考。“哔哔”一声车喇叭,就听见组织部长李晓伍在院子里喊,“小谢、张婧都下来,跟我下队去,马上走!”
大雪天,农村的机耕路被手扶机子连淘带轧早没了型,摩托车在泥浪里“呼哧呼哧”的拱着前行,我们坐后座的没有头盔,拿个大围巾把脑袋严严实实地包起来,只留鼻子口眼一条缝,那风一吹,清水鼻涕都能结小冰挂,沿着街西、毛园、康郢、贡集一路转下来,把村里的危房仔细过了一遍,又转到葛山敬老院,看看老人的铺盖可暖和、门窗可漏风,一大圈下来,屁股蛋子都冻得没知觉了。晚上在食堂改善伙食,提前叫师傅留了半截“羊挂件”,菊花心、蒜苗、萝卜都是小菜园子里现成的,拌个萝卜丝、调个凉豆腐、烧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羊杂汤,几个人就着盆“呼噜”。也许是脸被冻麻的缘故,吃什么都有股苦味,萝卜缨子是苦的、豆腐是苦的、菊花心也是苦的,我说“五哥,我嘴苦”,他说“搞点酒,回过味来就甜了”,三杯小酒下肚,身上有了暖意,原本苦的东西,细品起来还真是甜的。
2018年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微信群里一刻也不闲着,几个老朋友在互相串联:“老谢,下雪了,晚上可有空?”、“老点、老店,聚聚吧?”“接过孩子就出门,少搞点”……看得我心痒难耐,于是拿起手机,兴冲冲的回一条“好,我一定到。”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作者单位:蚌埠工业园管委会
新闻推荐
雪,总是与一些感人的故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中国古代有“程门立雪”、“雪中送碳”、“囊莹映雪”、“雪泥鸿爪”,外国童话有《雪孩子的故事》、《卖火柴的小女孩》。雪成为许多故事不可或缺的元...
蚌埠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蚌埠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