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风冽,晨曦寒。料峭吹得空山静,皱了一湾碧水。春分刚过,这场细雨便撞开了春的大门。
这报春的信使,兼有“天街小雨润如酥”的凝滑,“沾衣欲湿杏花雨”的娇艳,更有“小楼一夜听春雨”的缠绵。蚌埠的雨,无疑是缱绻而多情的。
细雨霏霏,一天一夜不间断,却是一年之中最温润的雨。它和天空如恋人一般恋恋不舍,难离难分。
行走其中,眺望烟雨笼罩下的人间,影影绰绰,朦朦胧胧,景如画,画如诗。
看细雨,如牛毛、如花针、如银丝,伴着东风落在树梢、荒野、船头,落在淮河中,也飘落在脸颊上,便连心田也因雨丝而清爽了。
夜半听雨,淅淅沥沥,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起戴望舒的《雨巷》,想起那个打着油纸伞的姑娘,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雨后初霁,天空如洗。大千世界纤尘不染,万物景观叠翠更新。春雨不仅洗净了大地的污垢,也把世间铅华一并洗尽了。
悄悄地,淮河水涨了,河道宽了,船只多了;岸边的迎春花露出了笑脸,野草也爬过了人的脚面。
这个时候,正是挖野菜的最佳季节。野菜虽是淮河人家餐桌上常见的吃食,而我却对家乡辽西大地的野菜认识得更多。
童年时,等一场春雨后,就约上几个伙伴,带着筐和铲子一起上山挖野菜。有一次,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把铲子丢了,害得家里几天没炒菜,这是我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
家乡的野菜有很多,关于学名无法一一考证,记得有曲麻菜、婆婆丁、苦碟子……我最喜欢“羊马马”,那是一种根、嫩茎和花骨朵都能吃的植物,嚼在嘴里甜甜的,味道好极了!有时还能遇见野葱,味道更是鲜美,清脆可口。它们的茎在前一年秋天被拔断在野地里,经过一个严冬的考验,重新冲破土壤的羁绊,展露出傲人的身姿。
家乡还有很多药材,远志、柴胡、黄芹、庞凤,最漂亮的当属红花子,也叫石蒜,开着鲜红色的花。它们都不是很名贵,但我却对它们有着深厚的感情。因为当年,我就是靠挖药材支付的学费。
这几年,回家乡的次数少了,但每年清明前后,我都会带着女儿去挖蒲公英。它金黄色的花儿犹如一个个小太阳,即使厚厚的草丛也难掩它们闪人眼眸的风采。看着女儿发现蒲公英时夸张地大喊大叫的样子,快乐顿时在我的心中荡漾。
伴着春雨同来的,是它的孪生兄弟——春风。
它柔柔的,拂在身上暖暖的。抬望眼,它竟已绿了秧苗,红了樱花,灿烂了一地的油菜,叫醒了久别的、可爱的小昆虫,也约来了一群群放风筝的孩童。
于是,蓝天中便飞舞着五颜六色千姿百态的风筝,有翩翩起舞的蝴蝶,有呢喃低徊的燕子,还有展翅翱翔的雄鹰……儿时的梦也许就像风筝,飞得又高又远,但内心深处却被一根线牵绊着。
少年时以为那根线是父母,离家后以为是乡愁,可总觉得似乎缺少了什么。经历了那个飒飒寒冬,走在春天里,我终于明白,那根线应该就是我们的根,我们的魂——是浩然正气,朗朗乾坤。
在这个春天,我们见证了无数逆行者救死扶伤,大爱无疆;我们见证了全国人民空前的凝聚力和无穷的战斗力;我们见证了中华民族的伟大和文明大国的担当。
愿人间正气永存,散作乾坤万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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