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过“六一”,用父亲的话说,下地干农活就是过节了。每年的“六一”儿童节,都是农村最繁忙的时候。大人们整天起早贪黑地抢收抢种,有时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更别说陪孩子过节了。
记得有一年的“六一”儿童节,学校放假一天,一大早母亲就把我叫醒,让我到地里给父亲送水喝。到了地里,父亲喝水、休息,我学着父亲的样子割起麦子来。一开始觉得新鲜,浑身都是劲,不一会儿,就割了长长几垄麦子,深得父亲的赞赏。可没过多久,我就大汗淋漓力气全无,手上也磨出了好几个血泡,心里很不是滋味,差点哭出声来。父亲从他那件已经破旧不堪的衬衫上撕下一块布,把我受伤的手缠裹起来,还不停地安慰我、鼓励我,告诉我正确的手握镰刀的方式和割麦子的正确姿势,我忍着疼痛,硬是和父亲把剩下的麦子割完。
这时候,母亲提着一篮早饭从地的那头缓缓走来,早已饥肠辘辘的我连忙跑过去帮母亲提些食物。母亲带来了馒头和稀饭,我正准备下手,母亲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咸鸭蛋,给我和父亲各一个,自己拿出一头蒜瓣就着馒头吃起来。
吃完早饭,我帮着父母,用板车一车一车把割下来的麦子运往打麦场,然后把麦子摊开在麦场上嗮,接着就是用牛拉着大石磙一圈一圈地碾麦子。这个时候已经是下午太阳偏西,父亲一边赶着牛碾麦子,一边哼着他最喜欢的河南豫剧,我早躲到草垛的阴凉处睡觉去啦。
“孩子,吃饭了!”母亲一阵急促的喊声把我从睡梦里叫醒。我揉揉眼睛,天已经擦黑,茫茫的田野已没有了白天的繁忙,只有不知疲倦的蛐蛐从不远处传来叫声。打麦场上,父亲还在不停地忙碌着,下午满场还是堆得高高的麦子现在已变成一片金黄,父亲捧着半年的希望,脸上笑开了花。这时候,母亲已经把午饭(其实应该是晚饭)准备好了,馒头、面条和几头大蒜。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满场的麦子,心里有说不尽的喜悦。
作者单位:蚌山小学南山郦都校区
新闻推荐
本报讯(记者陈昂通讯员陆蕾)为推进创建文明城市工作,进一步改善小区生活环境,美化小区风貌,5月27日上午,禹会...
蚌埠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蚌埠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