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亮和队友们组织带领留守儿童参观花戏楼。
石亮组织志愿者们开展了多次献血活动。
石亮当初脑子一热,四处打电话召集他的哥们儿成立这个团队时,是想做一件在历史上“留下一笔”的事儿。三年过去了,看起来,他也的确留下了一笔,至少在百度搜索“亳州爱心俱乐部”你能看到。
现在,越来越多的民间公益组织活跃于药都大地,他们是充满活力的最“接地气”的公益类的群体,具有深厚的“民间血统”,被誉为草根公益组织。同时,他们又是政府机构的重要补充,发挥着社会和谐“推进器”和弱势群体“帮助者”的作用。
然而,草根公益组织因其独特的草根特性,一直面临着身份确认、资金筹措等难题,面对这些,他们依然死心塌地地走着自己的公益路。
今天是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为雷锋同志题词50周年的日子,对于志愿者而言,无论“寻家”的路有多难,每天都是雷锋日。
冒充身份的尴尬
多年以后,石亮仍能清晰地记起当时的场景,那是他第一次当“律师”,也是唯一一次。
2010年10月的一天,在谯城区一乡镇民政办公室,石亮和四五名同伴站在屋内与一名工作人员交涉,办公桌上散落着几张纸,上面打印的是14岁少年王宗坤的家庭状况。
2006年,王宗坤的父亲因肝病离开人世,2009年,母亲因高血压昏倒从此瘫痪在床,因为母亲无人照顾,他不得不辍学扛起这个家。
“这孩子没了父亲,母亲又瘫痪在床,怎么就不符合申办低保的条件?”石亮用手指着桌上的材料说。
该工作人员坐在办公桌前,看了一眼材料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与孩子是什么关系?
当时,他们之中,有一位穿着保安制服的志愿者,“我是公安局刑警大队的”,这位志愿者脑子一热,“警察”的身份随口而出。听到这句话,石亮有点吃惊,可也许是一种默契,大家眼神交汇了一下,“我是法院的”、“我是检察院的”、“我是律师”……与他们各自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全都冒了出来。
石亮告诉乡政府工作人员,他们与孩子没有任何关系,就是在媒体上看到关于孩子的报道后,想帮一把,“孩子符合享受低保的条件,为啥不给他办呢”?
听了石亮的话,该工作人员收起桌上的材料,仔细看了看,随后说,你们回去吧,孩子的事我们再调查一下,只要符合标准一定会给他办的,放心吧。
此事过后,该镇不仅给孩子及母亲解决了低保问题,还在镇里组织了一次募捐活动,王宗坤的家庭状况得到改善。“肯定是那几个头衔发挥作用了。”事后石亮推测,有点得意。
其实在这次拜访之前,志愿者们已经与镇里联系过,可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总是称忙,或是以具办人不在一次次推辞。
“他们的推辞是可以理解的,我们与孩子没啥关系,说自己是志愿者,没凭没证的,也不会有人理会我们。”身份的尴尬,一直是阻碍他们做公益的绊脚石。某些时候,即便是冒着触犯法律的风险,志愿者们也只能“铤而走险”。
“每个人都有帮助困难人群的义务,我们不能做旁观者。”自2010年初,石亮与几个志趣相投的伙伴成立“爱心俱乐部”以来,这个百余人的队伍已经做了130余起公益活动,无论是资助困难家庭、帮助失学儿童,还是为流浪老人搭建塑料帐篷、组织志愿者集体献血等等,他们一直践行着“不做旁观者”的初衷。
寻求“转正”的窘境
对于冒名顶替,安徽永恒律师事务所律师刘政说,走捷径不是明智之举,像石亮与其队员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侥幸的是,石亮和他的队友们没有被追究。乡政府接待他们的人得知自己被忽悠,只是指着他们的鼻子气呼呼地说了句“你们真行”!
然而这件事情让志愿者们深刻感受到了身份不被认同的尴尬,于是,他们开始思考自己的出路——“我们该如何办一个‘身份证\’。”
在网上查阅资料,石亮发现很多民间公益组织,如中华慈善总会、壹基金等,都通过民政部门注册获得了官方认可。
社会团体在民政部门注册需要什么条件?石亮也搜集了很多资料。
“有50人以上的个人会员;有规范的名称和相应的组织机构;有固定的住所;有与其业务活动相适应的专职工作人员;有合法的资产和经费来源,有3万元以上活动资金。”这些条件,在石亮看来并不难,长期做公益,他们已发展了几个固定的合作企业,通过志愿者们的共同努力,资金和固定住所应该不是问题。最大的困难是寻找业务主管单位,这是注册的办理程序之一。
“还是要到民政部门问问。”抱着试一试的心态,2011年初,石亮和两名志愿者来到了亳州市民政局,可是他们刚说明来意,一工作人员说,你们去区民政局。
当天下午两点,石亮和两名志愿者来到了区民政局。“两点半上班。”门岗说。石亮和队友们来到办公楼走廊等待。两点半到了,办公室的门紧锁。
那天下午,他们始终没有等到具体负责的人。
两天后,他们再次来到了区民政局。
“我们是亳州的一个民间公益组织,想咨询下,看能不能在这里注册。我们之前也做了很多功课,发现现在很多民间公益组织都在民政部门注册了,比如中华慈善协会,合肥慈善协会也是他们的团队会员……”
“那你们去合肥,去申请做中华慈善协会的会员吧!”石亮的介绍还未结束,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石亮苦笑着走出了谯城区民政局的大门。注册的念想,就此破灭。
被“招安”的便利
没有“身份证”,公益仍在继续。爱心俱乐部的志愿者们依旧不断在发现、探访、核实、发起活动、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不需要埋怨,我们现在一样可做公益,虽然道路不平坦,但我们一定会尽力而为。”石亮说。
由于1、2月份城市医疗供血紧张,是采血淡季,2011年2月,石亮便组织60余名网友来到市区州后街进行义务献血。
此次活动,石亮联系了团市委,借了几十顶写有“青年志愿者”标志的红色帽子。这次的合作让石亮冒出一个想法:“如果跟团市委长期合作,通过他们联系有关部门,我们做起活动来应该会更顺利。”
于是活动结束后,石亮和几名志愿者到团市委还帽子时,将这个想法告诉了热情接待他们的女孩。
在他们聊得正投机时,团市委一位领导走来对女孩严肃地说,他们是啥组织?组织里有多少人?这些人都是干啥的?出了事咋办?你能负起这责任吗?
这位领导的话让女孩退缩了,也让石亮火冒三丈,压不住怒火闹了一场。
“把我们当什么了?我们是为了做好事,他们领导青年志愿者服务,我们想跟他们合作,这有什么不对吗?”回忆起当时的情形,石亮依然很激动。
“其实,我们是非常希望能够得到政府的帮助。”石亮说,“但这种希望往往落空,我们只能独自面对那些有时令人绝望的压力。”
这件事再次朝石亮头上泼了一盆冷水。然而令石亮没有想到的是,一年后,团区委书记梁超向爱心俱乐部发来了“邀请函”。
“他很肯定爱心俱乐部这几年所做的公益活动,希望我们能挂靠在团区委名下,成为他们志愿者服务组织的一个分支。”接到梁超的电话,石亮很吃惊,他并没有很快回复。但随后的一个公益活动,开启了合作的大门。
得益于长期做公益带来的知名度,2012年3月初,一家医院找到了他们,希望能与其合作组织一场宣传“戒烟戒酒”的活动。公益无上限,石亮便第一次联系了团区委,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团区委收到消息遂联系单位,帮忙解决了场地、桌椅、水、电等活动所需。“我们没有身份,开展活动前期协调特别麻烦,有时跑断腿磨破嘴都不行,没人认可。”这次的成功合作,让爱心俱乐部的志愿者们感觉很愉快。
活动结束后,石亮将团区委书记梁超的邀请意愿通过爱心俱乐部的QQ群告诉了志愿者们,大家一致通过,同意被“招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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