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除了容貌有些苍老、皮肤黑了点,其他都没变。”这是一位朋友对杨泉的评价。他说的“没变”,指的是杨泉选择的路和他的生活方式。
11年前,杨泉辞掉工作,开始投身国学,陷入“每天七八个小时”的学习状态,中间还消失了几年。当他再次出现时,身边人发现,正如高晓松那句话,他的内心“仍是此间少年”。
让人生浸润着书香
杨泉大学毕业后,进入阜城一家事业单位下属机构,从事技术工作。从外表看,他也符合一名“技术男”特征:身材纤瘦,文质彬彬。这份工作他干了几年,一直觉得“很煎熬”。
2007年,一位朋友在亳州开了个国学馆,邀请他去参观。在那里,他看到朋友带领一群孩童诵读传统经典篇章,书柜里摆满了《诗经》、《论语》、《大学》等国学书籍,那种氛围一下打动了他,“原来还有这种活法,人生浸润着书香,充满了诗意”。
回来后,他有些魂不守舍,对手上的“技术活”更觉无趣。执拗的他索性辞了职,埋身到国学典籍中。“每天看书七八个小时、十余万字。一边看,一边把那些经典的语句读出来。冬天冷得受不了,就披个大衣继续读。”
这种疯狂的学习状态,让他感觉到了进步。以《中庸》为例,开始时通读一遍要两三个小时,后来只需要半个小时。
2008年底,在研读国学一年多后,杨泉开设了雪桐国学艺术馆。“当时打算先免费教孩子们学,等积累了人气再收费。”但即使是免费,国学馆也没有火爆起来。一年多过去了,他掐指算了算,来上过课的学生不过30多个。
“主要原因是市场没有形成气候。对家长来说,学国学看不到直接利益,不像学美术、舞蹈、奥数,见效快且可享受加分。”杨泉认为,除了时机不成熟,自身也存在短板,“我也不太自信,害怕教不好学生,误人子弟”。
在游历中开阔视野,提升自我
2011年6月,杨泉离开阜阳,开始在全国多地游历,直到2016年才回来。促使他此次远行的原因之一,是一次去拜访阜阳文史学者王秋生先生。“本来觉得自己水平还可以,但王老师毫不客气地指出,我的国学功底还很薄弱。所以想通过外出求学的方式,提升自己。”
他先是受广西儒学学会副会长毛勇之邀,来到桂林附近的桃源书院教国学。美甲天下的桂林山水,浓郁的人文气息,一度让他流连忘返。不过由于书院相对封闭,生源也不理想,他后来又去了广州,在一对留学生夫妇开的国学馆任教。
业余时间,他就泡在广州图书馆和中山图书馆,看书、记笔记。在这里,他大开眼界,受益匪浅,接触了很多名家的国学著作,也有机会听到了一些专家、学者的讲座,“越学越觉得国学博大精深,自己欠缺的地方太多”。
让他受益最大的,还是在北京的学习经历。国家图书馆和首都图书馆,是他常去的地方。通过系统学习,他渐渐建立了自己的知识体系,包括义理、诗词和文字三大项。义理是以《论语》、《孟子》为基础的儒家思想和文化,诗词则包括《诗经》和唐诗宋词等,文字是以《说文解字》为代表的文字学,包括从甲骨文到金文、大篆、小篆的演变等。
杨泉认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同样适用于国学。几年间,他先后去过成都、昆明、长沙、杭州等地,感受当地的历史文化,开阔心胸和视野。在岳麓书院,他还写下了“学达性天,通经以致用,传道济民。人生苦短,莫付青春等闲”的词句。
十年坚守,走好国学路
回到阜阳后,杨泉保持了两个习惯:每天诵读国学,到市图书馆读书、抄书。目前他抄的是《古文观止》和《淮南子》。
他的国学馆也重新开了张。与10年前不同的是,现在他有了更大的信心。一是经过10年坚守与学习,他在国学的道路上走得更稳健了。对四书五经、诸子百家、说文解字等都较为熟络,拿出一章就能侃侃而谈。二是随着传统文化的复兴,爱国学、学国学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平时,他也会受新华书店、图书馆邀请,开展国学公益讲座活动。
在桂林期间,华夏明道书院院长张海玉一番话,让他至今难忘:“他说,我们作为华夏儿女,肩负着振兴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责任。要从我们这代人做起,把国学发扬光大。”
杨泉认为,“发扬”并不意味着把古代文化和思想全部拿过来,要有所选择。如儒家“五常”仁义礼智信,至今仍值得弘扬。但一些封建过时的东西,如《论语》中孔子“三年服丧”的观点,就不符合当代价值观,“学习国学,要有权变的思想”。
目前,杨泉仍在记背大量经典篇章,他表示并无负担,“可能和我10年如一日的坚持学习有关,让我的体能和记忆力都得到强化,并不因年龄增大而衰退。只要投身于国学中,我可以一直保持激情。”另外,他还坚持锻炼,每周徒步一次西湖。
杨泉说,他现在的目标非常明确,“这些年不能白活,一定要把国学这条路走好”。
颍州晚报记者 刘培军 实习生 王金龙 文/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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