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钟华
我滑倒是在钟南山院士宣布新冠肺炎人传人的第二天,1月21日的下午。当时一个人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我以为我要完了,没有人,手机没带,极端无助,极端痛苦,极端恐惧!当时就突然想到了我的父亲,要是父亲在就好了,他是医生!
新冠肺炎疫情从起初的蔓延到发展一发不可收拾,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养伤,听着准确的不准确各种恐怖的信息,“灵魂”这个东西像个小火苗在我的心里、身上和四周突突突地跳,它告诉我应该做点事情.!正是这个时候,我明白,原来的我上课或演讲时动辄所讲的“灵魂要高贵”等等其实是骗人的!人不在苦难的深渊中,尤其是没有感觉到死亡触手可及时,真不知道灵魂是什么!在万众瞩目的镁光灯下的谈论总是无中生有,信口开河,轻飘无力的!我终于知道父亲为什么生前不谈灵魂、精神!我当年认为父亲不够理论!
父亲是医生,准确地说是一个中医,我家祖辈数代人都是中医,所以我家里不存在中医能不能治病的疑问。我家里,母亲炖鸡煮肉,父亲都会随手抓几味中药丢进去,平时我们兄弟姐妹生病也就是煮点谈不上药的一些东西,喝了也就好了。而我家的水缸中也常年会放点这个放点那个的,尤其是一到冬天,如果是暖冬,大家都很高兴时,父亲总会忧心不已,担心会有瘟疫,我家的缸里就会放一味“正式”的中药,父亲也会准备多点送给病人!父亲说,暖冬防瘟疫,酷夏防霍乱。
结果,那年,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一年,霍乱真的来了,肆虐亳州,我当时还小,不知道是不是全国性的,人称“2号病”,但人人谈2号病色变。据说霍乱的症状是上吐下泻,迅速脱水致人死亡,和痢疾症状很像。
然而不巧的是,我和弟弟在霍乱疫情正盛时,在人人恐慌错乱时,生病了,上吐下泻,我还好,弟弟迅速脱像了,迅速皮包骨头了!我和弟弟躺在同一张床上,先是吃药,然后打针,再是吊水都不起作用,周边知道的人都紧张起来了,父亲极为肯定地说,不是霍乱,两个孩子都不是!
一天,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父亲对母亲说,这样不行,找点xx吧,就是毒性大,不这样俩孩子都丢了!
好像是晚上,还是夜里,我和弟弟各喝了一碗中药,我记忆中就喝了一次,腹泻止住了!接着每天吊盐水,一周后我们又活蹦乱跳了。
年前父亲的祭日,倏地一下就过去了,因今年情况特殊,我没能回乡祭拜,这几日每天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父亲的影子,父亲的不理论,其实是务实!
如果父亲在多好啊,或许我的内心就没那么不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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