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地方,有一种黄昏,非常神圣。光从某一座山后过来,照着老街、寺庙、榕树,让行走的人都成了剪影。这个地方,就是成都市最东边的小镇——金堂县土桥镇。
土桥虽然地处边僻,但东连中江、乐至,南接简阳,北入金堂,是解放前川北道的要冲之地。得此地利,土桥在清初“湖广填四川”时聚了五省外来的人。
外来人聚族而居,抱团取暖,修了很多会馆、庙宇,号称“五省六会十大庙宇”。雄伟辉煌的古建筑群,有的平地拔起,有的依山势而建,数量众多,式样各异,为周边市县所少见。但古代土桥显然是一个小镇,从最东边的“禹王宫”到最西边的“善因寺”不到一公里,从最北方的“江西馆”到最南方的“南华宫”不到一公里。在这个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偏僻山凹里,却错落着煌煌十座寺庙宫馆,令人惊奇。
古代土桥人爱热闹,每年都要举办多个庙会。大的会有五月十三日开始的“单刀会”、五月二十八日开始的“城隍会”、八月二十三日开始的“张王(即张飞)会”等。有的会与会之间往往相连,会期很长。赶会期间由袍哥码头飞片子(下请客帖子),商界出海报,请著名班子演戏。因此周边市县工农商学兵,袍哥与青帮,跑滩找吃匠,善男信女等,都纷纷赴土桥赶会。会期进行物资交流,金银铜铁锡,泥瓦竹木石,百货与布匹,干鲜和粮油,无所不有。行商坐贾,聚散于此。百货珍奇,远销四方。土桥因此长久居于金(堂)、中(江)、简(阳)、乐(至)四县经济、文化中心地位。
土桥镇以前无名字,她的得名应该是源于两条同样无名字的小河。这两条小河一条从东绕北向西沿镇边流过,另一条从东绕南向西沿镇边流过。两条小河在镇子的西边交汇在一起,继续向西流入外乡要进入长江的资水河。古时的土桥镇人就集中居住在两条小河柔软的双臂之间,隔了河与北、南、西三面相望。透过两河四岸的柳丝和榕树叶缝,鸡鸣犬吠相闻,人情世故难通。
两条小河清且涟漪,可以直接饮用,但彼此过往,却是当时人们的烦恼。要过河,要相亲相爱,就需要有那可以传情达意的“桥”。于是,关于“土桥”得名的传说便流传开来:小河两岸的榕树不忍两边人民相亲却不能相近,于是把彼此的气根伸向对方握在一起,成了两边人民的“树桥”。人们得到启发,在不平的气根上铺上了土,“树桥”成了“土桥”。除东边外,土桥场镇北、南、西三面都有榕树气根搭就的“土桥”。人们进出场镇,都需过榕树下的“土桥”。“土桥”多了,名声便响,终于流传至今,成了现在名声在外的著名小镇。
到过土桥的人都说:土桥不“土”。试想,有巍峨堂皇庙宇10座,有走南闯北人士驻留,有东西南北物资集散,有连日累月文娱节目,这样的小镇还会“土”么?
土桥是在“湖广填四川”成为川北商旅名镇后出名的。土桥人绝大多数是外乡人。各地外乡人来处不同,却能在土桥与原乡人和谐共生、共谋发展,群体交际首先讲一个“义”字。
古代交通通讯落后,“父母在,不远游”。但土桥人显然是“远游”来的。当年千里跋涉,故乡势必会多有留守的老人。关山阻隔,回家注定很难。有心尽孝,无力还乡,高堂白发犹在,满腔孝心却无处可尽!土桥人因此多造庙宇,以遥寄“孝心”。李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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