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敛笔触 道出孤行中的低吟 成都商报记者专访水墨艺术家叶瑞琨

成都商报记者 向晨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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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7日，“蜀山孤行———叶瑞琨2013年度春季品展”将在岁月艺术馆隆重开幕。对于新作，叶瑞琨说，年轻时太激烈，总想要做别人办不到的事，画别人画不出的画，现在不同了，力度更加内敛，画面天真烂漫。“以前的画就像是对着你大声说话，吸引注意；现在则是向你娓娓道来，缓缓动听。这样比大声说话更容易让人记住。”

随着年龄增长，画面变得简单

“我这个人，年轻时比较激烈，慢慢随着年龄大了，人就变简单了，画也变简单了。”

1954年出生的叶瑞琨，如今已步入水墨绘画的“黄金年龄”。18岁师从芩学恭，叶瑞琨除了积淀了深厚的艺术功底之外，也跟师学艺，随了师傅“诗书画印”样样通的文人气质。每一幅画，叶瑞琨都将写生时身临其境的感受题诗在画中。这也是衡量一个中国文人画家品质的重要标准。

回顾自己的变化，叶瑞琨也感触颇深，为此写诗道，年轻时画画，总是“提笔想作动地诗”，总想要惊心动魄的画面，“忽忆当年寻常事，波澜终将随流水，”慢慢到如今恢复平淡、内敛，“平淡天真最幽深”。“中庸的道理，在年轻时体会不到，非要到了一定年龄才真正懂得。”叶瑞琨说。

认识芩学恭之前，叶瑞琨也画过油画、水粉，尝试过所有形式，但都属于“瞎碰”。1972年，四位画家因工作关系从重庆调至成都，正是后来成为蜀中水墨大师的陈子庄、赵蕴玉、芩学恭和吕林。18岁未到的叶瑞琨正好碰到这个缘分，通过芩学恭一个学生的介绍，到他那里学画，从此开始认真求学。

中国画家都是跟师学习，最终画什么，就看跟什么老师。“有的画家比较单一地教你花鸟、山水，这样的画家可能会成为好的画家，但终究不会成为大画家。”叶瑞琨说，绘画的艺术应该是什么都能画，学习过程中更应注重造型能力的锻炼，而芩学恭正是对造型要求特别严格，“我们在学画最初是学了一年素描的。但是素描对于中国绘画来说，也有好有坏。”素描对于中国画的坏处是比较机械，但如果学会之后，能够“丢”掉它，则是对中国绘画起到了很好的基础作用。

平淡的画面，更加吸引观者

上世纪80年代，叶瑞琨总爱一个人出远门写生。

曾经有一次，这位“蜀山孤行者”独自一人走到青城后山非常偏僻的地方，一整天走下来，一个人都见不到。夜幕降临时，周围安静的让他全身起鸡皮疙瘩。那个场景，叶瑞琨称之为“死寂”，静得就像什么东西都没动一样。这些强烈的主观感受都在随后一系列作品呈现出来。但年轻时，叶瑞琨的画更加激烈，他曾经爱画的“激流行”都是冲击力极强的视觉效果，或者俯视大渡河，满篇都是波浪，“太外露了。”叶瑞琨点评自己说。

现在，他爱画青城山这种幽静的地方，能够深入地走进去，去寻找那种迷茫、混沌的东西，有时候，观众看了之后会帮助画家来想象，丰富当时的场景。叶瑞琨以前爱画大画，总想表现雄浑的气质，让观众看到这幅画时，有一种震撼的感觉。慢慢通过年岁的增长，叶瑞琨的画也越来越平淡，但是在这种平淡中，喜欢的人反而比原来更多了。“以前的画是要求别人说你这个画，画得好；现在的画，是观者和自己都融为一体了，都在画面中感知天真烂漫的东西。

叶瑞琨说，以前的笔墨讲究一笔下去，要有力度，给别人一种“其他人无法完成”的感觉，现在用笔则轻松随意，将曾经的力度收了回来。“以前的画就像是对着你大声说话，吸引注意；现在则是向你娓娓道来，缓缓动听。这样比大声说话更容易让人记住。”

叶瑞琨的写生稿不仅仅是实景写生，而是故意将虚化的东西表现出来，把真正的实景在画面中虚化掉。“这像孟子说的两元，最充实的东西是气，而不是一个石头，一根树枝，因为它是流动的，可以充斥到任意一个空间里去，中国的绘画，画得好不好，就看那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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