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嘉宾 吕惠兰
中学高级教师,全国中学语文教育学会会员,成都市中学语文教育学会会员,中国教育学会中学语文课堂教学研究专业委员会研究员,四川省青少年作协文学导师。
打水仗
溪水铺天盖地而来,到处都成了水的世界,本来应该热闹的地方,却由街道变成了小溪……水怎么会自己升腾起来呢?原来,这里是避暑胜地——黄龙溪,而让水升起来的就是正在打水仗的人们。
我们来到了黄龙溪后,刚走出停车场,就感觉有一阵水雾扑面而来。走到主街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群疯狂的人,就像在过狂欢节一样。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跳进了小溪,就成了勇猛的“战士”:有光腚的小朋友,有穿泳衣的,还有不换衣服直接下水的。因为太想下水了,刚吃完饭我便赶紧换好泳裤,迫不及待地跳下了水。
刚下水,就有一道水柱朝我脸上射来,我用手把脸上的水抹掉后,赶紧把水枪装满水,朝那人射去。这时,“哗啦”,一盆水又从头到脚把我淋成了“落汤鸡”。 这时,我才知道人们不仅用水枪,连洗脸盆都用上了,在战斗中大家还懂得了一个技巧:一排一排的人边泼水边往前冲,因为冲锋的威力是最大的。后来我发现用水枪老是挨打,所以我们干脆也买了个盆子“还击”。
打水仗时闹出了很多乱子:有人用盆子去朝街上、桥上泼水,害得大家也只得穿着雨衣,打着雨伞;还有人用盆子从桥上向桥下泼水。别说是打水仗的人,就连一些“观战”的人都被从头到脚淋得湿漉漉的。
因为“火力”太猛了,有些人竟然跑到桥洞下躲着。为了去追击他们,我在“冲锋”的时候,头还被碰了好几下。
我们在那里玩了一个多小时,打得头昏眼花,肩膀酸软,才不得不退出“战场”。
打水仗可真有趣啊!
(四川师范大学附属实验学校四年级四班 庹海天 指导教师:叶靖)
嘉宾点评:小作者通过讲述黄龙溪“打水仗”这一有趣的经历,运用灵动的语言、合理的结构、有趣的心理描写,让这篇文章充满了感染力,让人不禁感受到小作者的童年乐趣。
吆喝
树有了枝叶才算完整,海有了生命才叫浩瀚,心有了思念才算归属,熟悉的地方只有配上熟悉的声音才叫家。
夏日的暖风吹开了人的笑脸,夕阳渲红了窗瓦。一个人坐在客厅的瓷砖上玩魔方,拼出不同的颜色,变化不同的心情。在每个星期六的下午,这个小区的孩子们都在等待着那熟悉的“收废品——”。
他算是小区的常客了,花白的头发,一张满是愁容的脸,一双眼睛总是眯成一条线。青铜色的皮肤,他手中总是带着一杆“大叶子烟”,时不时吸上一口。他总是骑着一辆三轮车,后面有一个木箱,放着他的各种收废品的工具。
“咚,咚,咚”,不用想是他来了。我连忙跳起打开了门。看见他微笑着站在门旁说道“卖废品”吗?我嗯了一声,把平时积下的报纸、纸箱、塑料瓶都一股脑地搬出来堆在过道中,一座小山便拔地而起。小时候最爱干的事便是搬一张小板凳看着他把平日视为垃圾的废品分门别类。可别小看他的身手,一个厚纸箱,常人根本搬不动,可他能一手扶住底部再一折就成了更易收纳的形状,之后他用自己带的塑料绳子捆紧,方便装车带走,最后还不忘从我家借把扫把把过道仔细打扫干净,才拿出几块零钱给我,而我也目送他背着废品下楼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家中的废品经他之手变废为宝,六年过去了,连我都和他成了朋友。
这个冬天出奇的冷,潇潇寒风刮走大街上的生机,仿佛万物都躲回了他的小巢穴,可我还在等他,等他的那一声“收废品——”,可是他没有再来过,冬日的雨让天更寒了几分。
从此,我家的废品堆积起来,每每太多只有亲自提去垃圾房。小区没有发生改变,只是再也听不见那声吆喝了,我关上窗,收起了悲伤。
(双流中学实验学校初2018届15班祝瑞希指导教师:刘瑛)
嘉宾点评:一句简单的吆喝,是小作者童年最欢快的声音,那有童年的变废为宝的快乐,有童年周末的期待,或许,人生总有各种遗憾吧,让遗憾成为一种怀念,就说明我们成长了!
凤凰难在边城永存
沈先生家里有一盆虎耳草,种在一个椭圆形的小小的钧窑盆里。很多人不认识这种草,这就是《边城》里翠翠在梦里采摘的那种草,沈先生喜欢的草。
——汪曾祺《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我第一次接触沈从文先生的文章是一套摄影集《沈从文的湘西》,看他的“大书”和“小书”,然后是《边城》《柏子》《神巫之爱》《长河》……看了太多,以至于有些内容都混淆了;又太过于神往,还特意去了一趟湘西。
回来后,我再也没有看过那本《沈从文的湘西》。
沈先生不曾诳我,那是谁诳我呢?那面目全非的凤凰城,当真是沈先生愿意看到的吗?
课文选段少了我最喜欢的两段。一是开头:“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村时,有一小溪,溪边有一座白色小塔,小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家只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多么清澈干净的语言啊!这真应了那种读来不加藻饰,实则用心雕琢的意味。二是翠翠在梦中去摘虎耳草:“梦中灵魂为一种美妙歌声浮起来了,仿佛各处轻轻的飘着,上了白塔,下了菜园,到了船上,又复飞蹿过悬崖半腰——去做什么呢?去摘虎耳草。”我到了湘西,却没见过,也无人提起过那种生在崖壁上的虎耳草。
《边城》里的边城确实太美了,也许我当时应该向更偏的桃源、武陵去?也许沅陵?也许沅江一带的古城?对于凤凰古城的逝去,我多多少少想到了《边城》中那无可奈何的意味。到底是湘西,带了一点儿蛊术、巫术这一类的意味。倒不是什么“命”或者“运”操纵着人物的生老病死,更像是天行有常中的“常”。所有事物都有一种自然而然的“因”和自然而然的“果”。
沈先生的文章便有这样的自然而然。
因为温爱,所以写农人与士兵、水手;因为吃了很多苦,所以可以“耐烦”,可以握支笔,老老实实地写下去;因为是湘西人,是中国人,所以希望自己的读者理性,有民族气节,能从他的文章中得到一点儿勇气和信心。
我从沈先生的温爱里得到了一些勇气和同信心。没有什么英雄人物,也没有什么命运的弃儿,全是普普通通最真实的人们:翠翠、祖父、天保、傩送、马兵;没有什么史诗篇章,也没有什么噱头,却又扣人心弦,故事自己行将下去;没有什么必然结果,《边城》里的结局是开放式的。一切仿佛是沅水中流动的水。于是我知道了这大自然的残酷和美丽,人生一世的短暂和美丽。从这些小故事中流露出来的悲伤和美丽,像月光也像星斗,是理性的,同时又散发出人文主义的感性的光辉。于是我知道了要懂得这世间,又要懂得如何“尽人事”,真真正正地活着。
汪曾祺先生曾写“犹及回乡听楚声,此身虽在总堪惊。”是写沈先生回故乡听傩戏弋阳腔使他泪流满面。沈先生对家乡的爱是小心翼翼的、恭恭敬敬的爱,也是非常真切、真挚的爱,所以我觉得他是一个非常真性情、心底又非常柔软的人。
真正的好作家,作品里是无我的。沈先生的人物确实活着,并能永远活着,所以我们喜爱《边城》,也喜爱“边城”。
凤凰城沈先生故居外,有老人穿着民族服装或做合照生意;景区参观要买套票,否则不能只参观一处;古城外,灯红酒绿,尽是城市的浮躁和奢华;水是五颜六色的,漂着油圈和塑料……湘西为了不落伍而发展和《边城》的故事发展一样都是无可奈何的。
凤凰不再,但“边城”永存于那个傩送离开的茶峒,那个明天里!
(成都石室中学高2018届1班王小天指导教师:田秀娟)
嘉宾点评:小作者从沈从文先生的《边城》再到汪曾祺先生的文章,从文风等角度对两位作者进行了很好的解析,小作者认为汪曾祺先生传承了沈先生的风格,尤其是语言和选材。“温爱”两个字用得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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