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俊杰 (成都)
37岁的时候给自己写了一首打油诗,题目为《差点三八——37岁自嘲》,内容为“管他三七二十一,只要三下五除二。不在乎三六九等,还有三十年河西。”如今“三八”的脚步近了,这不止是一年的光景,而是十九年的轮回。
小时候父母给自己过生日,外公在世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得来一趟,如今外公早已远去。每次学校填表关于个人出生年月这一栏,一直感觉很迷惑,到底填写哪天?因为每年过生的时间(阳历)都不一样。后来,终于搞懂了父母是按照农历给自己过生日,农历的日子是固定的,而阳历的日子是变动的。于是,个人信息出生年月一栏,填写了固定的阳历而过着不固定的阳历生日。
上高中的时候,一名同学成了自己要好的朋友,很巧的是按照阳历生日是同月同日,只是年份不同。后来,只要是阳历到了这一天,我都会送上祝福,其实也是在给自己祈福。工作之后碰到有同事也是这一天,于是双重祝福就变成了多重祝福。
不过在上大学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固定的农历与变动的阳历,经过十九年的周期,居然在同一天重逢,这难道是生命的轮回吗?我把这个新奇发现扩展开来,写了一篇文章《山不转路转》(可惜这文章找不到了),用来纪念自己的19岁生日,同时也祝福好友,因为这天才是货真价实的同月同日生。那时就想下一次重逢,要等到十九年后的38岁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弹指一挥间,十九年居然就过去了。二十年前才刚上大学,如今自己已不再年轻,真有点“三八”的味道。好友倒给自己开了一个玩笑,自从他参加工作后,入乡随俗过起了农历生日,这样就永远转不到同一天了,因为各自在农历的轨道上奔腾不息,年份的差异再难出现轨道交集。
小时是父母给自己过生,步入中年后渐渐地学习给父母过生。树木的横截面有一圈圈的年轮,其实我们的生命也有年轮,只是我们的年轮还可以一圈圈画大,可父母的年轮却一圈圈画淡。有时不得不反问自己:“你在忙什么?”
近日,抽时间回趟老家看望父母,再陪同父母去他们的老家看了一下。有句话叫,物是人非是一种感伤,物非人是却是一种温暖。当面临杂草丛生、凋零破败、毫无人间烟火的村落时,那是一种物非人非的感觉。每次从居住地回老家,有一种穿越历史、回到过去的仪式感,工作——大学——高中——初中——小学的画面油然而生;而返程则有一种走向未来、面向现实的莫名状,工作到小学的顺序颠倒了过来。
回家是一个由大到小的过程,因为不管自己多大,在父母眼里始终是个孩子;而返程则是一个由小变大的过程,因为人必须学会独立,去扛起肩上的重担和责任。再过若干年后,回家成了返老还童的记忆,而返程变成了不可回头的终结,唯有生命的延续才能生生不息、薪火相传。
从个人成长自我定位来看,却是一个由大到小的过程。一说到梦想,小孩子口无遮拦,最有朝气与活力,啥都敢想,啥都敢说,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棒棒的。可是随着逐渐长大,就好比青蛙从井底跳出来一样,发现苍穹之大后反而觉得自己变得渺小,因为成长变大的速度永远赶不上认知变大的速度。
成长就好比生命的年轮,在一个圈之外画上一个更大的圈,不断扩大的圈意味着我们取得的进步。圈内是已知的,圈外是未知的。当圈小的时候我们还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圈外的世界就这么大。可当圈变大之后,却发现圈外面的世界更大。有限的生命在浩瀚的星空中犹如沧海一粟,如果能像流星一样飞过,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已经非常不错了。
当我们去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不知道是一种庆幸,还是一种庸人自扰?毋庸置疑,快乐与健康才是永恒的主题,健康倒好衡量一些,那快乐怎么去度量?带上这些问题,踏上第三个十九年之路,希望能活得更加通透一些,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在茫茫宇宙之中,自己仿佛一粒尘埃,在自己的运行轨道上,期待下一个十九年的萍水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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