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求学之路非常不顺,父亲今天在这里修水库,明天在那里建大坝,既没有时间管我,也不能定居,因此经常转学,缺漏课现象特别严重。1955年父亲毅然决定将我送回家乡凤阳,跟随七祖父刘传忠在大刘小学读书,插班四年级。
七祖父是教师,上学将我带到学校,放学将我带回家,晚上我必须在他家里做作业。七祖父、刘如芝、刘如环和我四个人共用一张大桌子,公用一个罩子灯,将我放在他老人家对面,他批改作业时经常抬头看看,注意我有没有老老实实做作业。
由于我长期在外地上学没有人管,放荡惯了,有时玩心太重,逃学时有发生。突然收紧,还真不习惯。开始一阵子,上课思想不集中,做小动作,下课不按时完成作业,和同学打架,没少挨惩罚,主要是罚站、打手、扭耳朵。
逃学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顽皮也得分分场合,渐渐将心聚到学习上,成绩也就自然而然上去了,老师再鼓励鼓励,学习起来也就更有劲,过去的恶性循环,变成了现在良性循环,七祖父那严肃的面孔渐渐有了笑容。
1958年我小学毕业,也就是那一年各区都办初中,凤阳一中优先录取成绩最好的,红心镇一带的小学有三人被录取到该校,大刘小学就占了两个,那就是我和刘如家,另一个是下桥的乔大中。我和刘如家为大刘小学争得了荣誉,心里当然高兴,自然忘不了老师的教育,尤其是七祖父,他是我地地道道启蒙老师。
能得到七祖父的教育,是我生的荣幸。
七祖父出生在1904年,堂兄弟排行老七,青年时毕业于徐州培德中学,1926年投笔从戎,在北伐第七军赵恒惕、叶开鑫部任宣传员;1927年“四、一二”政变时,为免遭杀害,离开部队返回故里,在刘氏祠堂开馆任教,以当地学堂几分之一的学费教书育人;1939年后,多次保护在当地打游击的马骞等共产党新四军干部;1948年受凤定嘉(当时为一个县)县长马骞之聘,任县政府秘书,数月后因怀念教育恳请辞职,重操旧业;1950年任肖巷小学校长(大刘小学为分校),1950年凤定行政区划为两县,续任大刘小学校长,1962年退休。
七祖父所教学子成才者甚多,称得上桃李满天下,任教学校升学率极高,名列周围学校之首,受到教育界同行的青睐和学生家长的称道,更为众学子们的爱戴和敬重。在乡亲们的心目中,他是个德高望重主人。人热爱学习,追求知识,崇尚教育,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七祖父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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