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一版)5月20日,调查组开始“收网”,对该站原会计徐飞立案审查。徐飞主管财务,是关键“知情人”。抓住这个关口,必然“纲举目张”。
县纪委迅雷之势,让左延官一伙诚惶诚恐。
在接受审查之前,徐飞将严重违纪违法的主要书面证据付之一炬,并与左延官、陈亮(原副站长)、贾永彪(原副站长)等人进行多次串供,对抗调查,甚至“走访”多户渔民企图“封口”。在对徐飞审查期间,左延官如坐针毡,寝食难安,四处打探“消息”,甚至鼓动、唆使有关渔民,到县纪委“翻供”,索要谈话笔录。
6月5日,县纪委决定对左延官立案审查。“双规”后,左延官又给调查组“下马威”:高血脂、高血糖、囊肿等等,声称数病缠身。其家属甚至“透风”:左延官有“心脏病”。
事实上,左延官“设计”,无非是想捆住办案人员手脚,给调查设置障碍。然而,调查组并非“吃素的”,而是“对症下药”,立即安排医生为其进行认真细致的全面体检,揭穿了左延官“病情”真相。即便如此,调查组仍注重办案安全,安排驻点医生一天两次对左延官进行体检,让其按时按量服食药物,时刻观察其病情。
归案后的左延官,先矢口否认,再“装聋作哑”,后“挤牙膏”式供述。调查组采取“关爱暖心、政策攻心、分析案情贴心”的“三心”策略,扫除障碍,突破防线。无计可施的左延官,最终流下了悔恨的泪,向组织彻底交代了一切。
渔政站日常工作分两组进行,除左延官、徐飞、郑淮海(原办公室主任)、金伟(原会计)等人一组外,还有陈亮、贾永彪、蒋如军等人一组。要查清整个窝案全部事实,收费员蒋如军至关重要。
于是,县纪委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原则,在渔政站召开了一次“动员会”,说明了组织调查决心和宽严相济政策,希望其余同案人员能自动投案。但蒋如军等人仍心存侥幸,无视法纪,继续“坚守”。6月25日,调查组再次果断出击,对蒋如军立案审查。见“大势已去”,蒋如军不得不放弃抵抗,“从实招来”。
调查“旋风”愈刮愈烈,陈亮、贾永彪、郑淮海、金伟再也坐不住了,在7月12日至19日期间,先后到县纪委投案。
至此,花园湖边长期“搜刮”渔民的一群“鱼耗子”,一个不漏,收入“法网”。
玩起“空手道”,“巧吃”油民款
那么,被“一锅端”的“小站”,又是如何走上覆巢之路的呢?
这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站长左延官。
左延官,有“纯洁”的过去。1979年至1984年,在凤阳县林业局江山苗圃厂工作。1984年入党。1984年至2006年,在凤阳县花园湖湖泊管委会(渔政站前身,2006年更名)任渔政检查员。2006年至2010年3月,任副站长。试用一年后,2011年3月“扶正”。
“看到外面的人发财了,都比我强,我也想搞点钱,来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年近半百的左延官“看破”世道,似知“天命”,似有“苦衷”。
于是乎,左延官开动脑筋,盘算着从哪里“下手”。
渔政站是县农委下属的自收自支事业单位,管着4万多亩的水面,集中在花园湖凤阳县水域和淮河枣巷段。每年,渔民要向站里缴纳承包费。自2012年起,收取标准上调至40元一亩。收款全部上缴到县财政局的渔政站账户。财政按比例返还,用作站里人员工资和福利等。
这个“利好”,“明白人”左延官自然不能放过。
左延官指使徐飞等人,“收钱不开票,不入账”。在此授意下,2010年至2013年,25万元的水面承包费便“浮上了岸”。除少量用作站务开支外,绝大部分被左延官和“心腹”瓜分。
尝到“甜头”的左延官,“意犹未尽”。
近年来,国家心系民生,向渔民发放燃油补贴。2009年之前,是现金发放,此后打卡。这项惠民政策,无疑,又给一门心思攒钱的左延官提供“契机”。
2011年3月,渔政站统一为渔民办理燃油补贴银行卡,并由站里集中“保管”。发卡之前,左延官召集部分人员商议“对策”,最终确定以扣留方式截留。国家油补下发后,收费员从扣留的油补卡中取出补贴款,全部或部分截留,然后将剩余款以现金形式发放给渔民。左延官头脑“灵光”。在为渔民上报燃油补贴信息时,又安排下属以渔民名义虚报渔船数量和功率,骗取国家油补。几年来,渔政站如法炮制,截留、骗取油补约65万元。用途“单一”——更明显,多数私分,少量“消费”。
对于一些比较“聪明”的渔民,左延官则与他们联手共同骗取上级下拨资金。水面养殖户宋某因承包水面较小,可领取的水产精养项目补贴也较少。为此,左延官主动“点拨”宋某,把其余养殖户的水面一并列入宋某名下,共同申报补贴。随后,在左延官等人帮助下,宋某以其名义申报水产精养项目,成功套取国家补贴资金15万元。宋某为感谢左延官帮助,在分给其余养殖户一定补贴资金后,送现5000元,并每年大小节日主动送给渔政站工作人员一定数量水产品“打牙祭”。
随着时间的推移,有的渔民怀疑油补发放可能存在“猫腻”。左延官为掩人耳目,便使出“阴阳卡”把戏:为渔民办理两张银行卡,一张用作国家发放油补,扣留在手,另一张发放给渔民。当补贴到账后,他们将钱取出,截留部分补贴,随后将剩余款项打进渔民手里的另一张银行卡里。
一旦有“机会”,左延官从不错失。这几年间,左延官利用职务之便,在渔民申报国家燃油补贴、水产精养项目补贴等方面,为他人提供“帮助”,先后收受4人财物共计3万余元。当然,只要有人送,左延官“当仁不让”,悉数笑纳。
左延官把渔政站当成了自己“家”。2012年、2015年,养殖户宋学红(已被检察机关刑事立案)以做鱼饲料生意需要周转资金为由,向左延官借钱。左延官安排公款20万元给宋学红进行营利活动。2013年,蒋某某以做柴油生意需要周转资金为由,向其在渔政站的胞弟蒋如军借钱。蒋如军征得左延官同意后,挪公款10万元给蒋某某。
左延官,是“群鼠”“致富”带头人,当然不能“亏待”自己。每次得手分赃,左延官都“大拿”。仅几年之内,左延官“吸金”已高达30余万元。
“山高皇帝远”,无法又无管
渔政站,本是维护渔政法规、保护渔业资源、全心服务渔民之所。但是,左延官等人却把这里作为自家的“聚宝盆”,当成“潇洒”的“俱乐部”。人们不禁要问,这“渔政之舟”因何轰然倾覆?反腐倡廉怎样在常态中起到实效?
位置“边缘”,让监管疏忽乏力。渔政站是县农委下属自收自支事业单位,同时接受县水产局业务指导。行政架构上,处于上级部门监管边缘,同时该站位于距离县城50公里之外的花园湖畔村庄里,距离遥远也弱化了监管力度。渔政站虽有一系列制度措施,但并没有贯彻落实,出现了“群众监督太软、部门监管太远、审计监管太晚”现象。调查显示,渔政站在财经制度上,存在设立“小金库”问题;在资金管理上,随意挪用公共资金;在渔业政务上,不公开、不透明,躲避群众监督。
财务无序,让贪占公款“钻空”。渔政站主要收入,包括向渔户收取的水面承包费、水面资源费、船检费、渔业互保费等费用的返还款。按照规定,收入均应上交至县财政局渔政站账户。渔政站所有支出需按照正常程序报销,支出票据先由会计造表或填写报销单据,报站长审批,后由会计到县财政局报账、领钱。正常情况下,渔政站收大于支,仍有结余。然而,由于财务管理上缺乏有效监督,早在2011年,渔政站工作人员就商议私设“小金库”,以左延官名义办了一张信用社银行卡,做起了“账外账”。渔政站将截留骗取国家燃油补贴款、违规收取渔户水面承包费等费用,存入“小金库”,供其大肆挥霍,并予私分,甚至挪用。
用人唯亲,让渔政沦为“家政”。左延官,“扎根”渔政站31年。可以说,整个渔政站是围绕其打造起来的一个“亲情网络”:原办公室主任郑淮海,是其表侄;原收费员蒋如军,是其妻弟;原副站长陈亮是其表弟;左宗帅是其儿子。左延官通过“打点”,将左宗帅“借调”到县水产局。“有其父必有其子”,2014年,左宗帅因购买弹药被逮捕。左延官平时作风粗暴,行为暴烈。徐飞在接受审查时这样“评价”:很霸道,站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有5人是“一家人”,1人长期“吃空饷”,这样的单位“出事”,自然“顺理成章”。
教育缺失,使贪婪私欲膨胀。在金钱面前心理失衡,在权力面前“法纪失忆”,是涉案人员共同特点。渔政站9名工作人员,在岗8人全是共产党员,然而却没有成立党支部。各项党员学习、教育基本没有,廉政教育严重缺失。此外,渔政站工作人员大都初中文化,文化程度偏低,个人素质较差。在私取渔户油补卡里资金时,左延官说:到时候到自动取款机上取钱,查不到交易记录。如此的无知,让人啼笑皆非,更让同伙竟信以为真,做起了掩耳盗铃的违法勾当。
渔政站这样的基层站所直接与群众打交道,是党和国家惠民政策的直接执行者和贯彻者。窝案不仅给国家带来严重经济损失,还直接损害党和政府形象,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
其他基层站所要引以为戒,比照类似问题进行自查自纠。同时,监管关口要前移,不留死角,做到用人上避亲用才、财务上严格审核、监管上不留空子,真正绷紧反腐倡廉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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