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以一曲悠扬激越的二泉映月而名扬江南的盲人阿炳

■ 陈建国

以一曲悠扬激越的《二泉映月》而名扬江南的盲人阿炳，人们可谓记忆深长。在天长市西南山区有一位名叫余树人的八旬老人，几十年身伴二胡为乡民唱戏献艺，人称“山乡阿炳”。

“国泰民安千家乐，五谷丰登万民欢……”笔者走近老人所在的天长市冶山镇陆山村时，远远就能听到悠悠飘来的唱戏声。一进门，便看到屋里坐着十来位大爷大妈正在聚精会神地听戏，衣着整洁的余树人娴熟地拉着二胡，动情地唱着扬剧名段《狸猫换太子》。

今年84岁的余树人老汉，古铜色的脸上刻满岁月的痕迹，但身板硬朗，精力充沛。老人读过4年书，8岁时就跟着叔叔余锡荣学唱扬剧。余树人接受采访的第一句就是：“我从小的理想就是渴望长大能上城里的大戏台唱戏，却至今没有上过一天戏台，终身遗憾。 ”老人说着，心情有些沉重起来。原来，在他13岁时，天降横祸，被一颗小石子夺走了左眼。从此，他怕人耻笑不愿出门，躲在家中拉二胡、吹箫、练唱，《百寿图》《包龙图》《杨门女将》《貂蝉拜月》等等，叔叔教什么，他就学什么。没有人来当“配角”，他就模仿配角，一遍遍地练嗓子、练表情。

寒来暑往，靠着执着和积累，余树人渐渐掌握了戏曲演唱的门道，吹、拉、弹、唱样样拿得起，生末净丑也都唱得有板有眼。但由于残疾，一直没有进入正规戏班子。 18岁时，余树人走上“社会舞台”，组织乡村小戏班子，利用农闲丰富乡村文化生活，并为邻近及江苏周边的近20多个村子的“小戏班子”当教员。“那时的山乡文化搞得热热闹闹，一点也不比城里的戏班子逊色。 ”余树人老人津津有味地回忆着往事。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乡村“小戏班子”销声匿迹。改革开放后，老人重新操起二胡自拉自唱，走乡串户为群众“演”戏。

老人说，唱小戏也应当合乎时代的需要，一些老戏中有不健康或封建迷信的内容，必须删改。为此，余树人通过“改戏”编进了健康向上的时代新词，同时，他还新编了10多个赞美新农村、宣传计划生育、崇尚孝道的新段子，深受乡民喜爱。 “老戏新唱也是我的擅长，这样既有娱乐作用也有宣传教育意义。 ”说罢，老人拉起二胡，放开嗓子唱起了他的新戏《王二媳妇孝敬公婆》……在戏文里，老人唱出了热爱生活、赞美新时代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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