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达州学人蒲正兴先生,将自己研究红学的手稿自行印制成一本书《红学三大死结破解》,在其后记写着:“笔者今年春节翌日脑血管病发作,至今一直在治疗、康复中,而不能提笔,故将此未成稿先印几本出来,希望能听到读者与专家真诚、中肯的修改意见……”
这本浸润了蒲先生八年心血的书,此刻,安静地卧在记者办公桌上,并没有感染上主人落寞、无奈和疲惫的神情。
红学研究三大派别及三大死结
曹雪芹,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也最复杂的小说家,《红楼梦》也是中国文学史上最伟大而又最复杂的作品。从1904年王国维发表《红楼梦评论》,1917年蔡元培出版《石头记索隐》,1921年胡适发表《红楼梦考证》,分别为《红楼梦》研究的小说批评派、索隐派、考证派奠定了基础。百多年来,红学研究的论文及专著可谓汗牛充栋,现在《红楼梦》可谓妇孺皆知,红学则成为显学。
红学研究之所以长久不衰,一方面是因为小说本身的价值极高,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红学研究中有一系列重大问题难以得出客观的、理据充分的、能得到广泛认同的结论,由此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激发了一代代学者的探讨热情。
这些问题,特别关键的是三个,一,《红楼梦》后四十回的作者是谁?二,评批《红楼梦》的脂砚斋是谁?三,曹雪芹生于何时,他是谁的儿子?
自胡适于1921年发表《红楼梦考证》以来,探讨、考证这三个问题的文章、专著特别多,大约占了红学著述的一半。探讨考证这三个问题的学者也不计其数。这三个关键问题至今未能得到解答,故学界将其称做“三大死结”。
自言破解三大死结
蒲正兴经过八年时间,探讨研究,目前成书二十七万字,对这三个死结进行了一番梳理。他认为,要厘清这三问题,关键在于,不能走老路,不能去钻那些已经证明钻不通的死胡同,而要将研究的路子拓宽一些。按着这个思路,他抓住《红楼梦》实录与虚构相结合的特点,发现三处特异现象是解开三大死结的关键。其一,庚辰本七十五回前,有一附页,上写:乾隆二十一年五月初七日对清,缺中秋诗,俟雪芹。其二,小说第九十五回,有一段小说文字:稍刻,小太监传谕出来说:“贾娘娘薨逝。”是年甲寅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元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已交卯年寅月,存年四十三岁。其三,庚辰本第四十五回,有一则脂夹批。该处小说正文:黛玉(对宝钗)叹道:“……我长了今年十五岁,竟没一个像你前的话教导我。……”脂夹批在:黛玉才十五岁,记清。
蒲认为,由于有了这三处关键文字,只要留心小说中的正文、脂批,结合历史资料,考证与索隐两种方法并举,凭借证据与推理,三大死结是可以解开的。他的结论如下:一,《红楼梦》后四十回绝非高鹗或程伟元与高鹗所续,应当是曹雪芹生前写出,而未改定,有五六回佚失,后由曹頫补佚、修改完成。二,脂砚斋即曹雪芹。三,曹雪芹生于1715年5月30日(农历四月二十八日),系曹寅之孙,曹颙遗腹子。
整合有价值成果
蒲的三个结论,其实前人已有零星涉及。如1953年,周绍良提出了“后四十回是曹雪芹未改定的残稿”;早在1933年胡适就说过“脂砚斋就是那位爱吃胭脂的宝玉”;1930年,李玄伯推断“雪芹系曹颙遗腹子”;1990年代,周文康的《红楼梦后四十回非后人续作的内证及作者生年月日考》《“天德二年坐本命”——元妃原型生辰考》两篇文章,抓住了解决三大死结的最关键问题。但蒲认为遗憾的是,这些红学家提出的论证尚不充分,且没有得到学界足够的重视。很可能,研究者自己对其价值也认识不足,因而没有站在更高处,对三大问题做综合深入地研究,没有将有关材料和他们的研究结果融汇贯通。
蒲正兴所作的正是这么一项工程:整合所有资料与前人研究成果,丰富夯实自己的发现与研究。
达州红迷的无奈
今年68岁的蒲正兴自称,他在1964年大学前,就一直喜欢读《红楼梦》,大学第一学期在旧书摊买到一本《文学研究集刊》,其中有何其芳的《论红楼梦》,七万多字。因为喜欢何其芳的诗歌和评论,所以对他这篇论文也很重视。大学毕业后,有人送给蒲正兴半本八家评本《石头记》。关于红学研究的论文,他陆续看了很多。2000年代初,他买到脂评本红楼,不久又买了《红楼梦稿》。
直到2006年,蒲正兴想通过脂评本来探究三大死结问题。那年夏天,他的思路形成,自认为结论也正确。他也明白要印证这个结论,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当年国庆节后,他动手写了两万多字,正面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可完成之后,又感到,只立不破,或许还会引起争议。于是补充内容,有立有破,扩充成六万字。静下心来翻阅自己的文稿,他感到话没说透,便决定放开来写。这些年,在写这本书的过程中,他不断地找资料,就是想把自己的看法说透,把资料用够。这样下来,书达到了二十多万字,每一次扩充的,不仅仅是文字,而是资料在扩充,思维在发散。
正当蒲正兴踌躇满志进行写作的收尾工作时,今年春天,他因脑血管疾病住进了医院。尽管住院时间并不长,可经此一病,他感到十分沮丧,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因为稍微动脑,脑壳就发热,很难受。其实,他的病在前两年就有预兆,容易疲劳。造成他情绪低落还有另外一个原因,2002年,他遭遇了一场变故,失去住所,其妻因此与他离异,后抑郁成疾不幸离世,小孩学业也受到影响。这场变故,导致他生活在对家人的愧疚之中,体质一落千丈。蒲正兴的一位朋友认为他的状况是:贫病交迫的晚境,呕心沥血地创作。
说到对合作者的要求,蒲正兴希望,合作者首先得承认他的观点。因为这样,才能够写完他的观点。其次,现在这本书约二十七万字,有十二个小节只有目录,需要合作者按他的思路写出,全书大约三十万字。写完后,还需要在文字上修改润饰精减。因此,合作者要有较好的文笔。
蒲正兴现在最担心的,是自己所写的这本有价值的红学研究资料,如果不能完成公开出版,让它像自己的生命一样自生自灭,太可惜了。他真诚希望有合作者,把书续完,让它不残缺。“如果还没找到合作者,不幸自己就‘走\’了,我希望能有人资助出版。”他说,尽管书有残缺,但主要观点已明,可读,能对红学研究起推动作用。
采访后记
记者与蒲正兴先生素昧平生,交谈中,其欲将红学研究成果示人以益学界之心拳拳。感其诚,记者将书概览一通,始信并非狂人诳语,遂成此稿,若有读者有意助蒲先生千钧之力,可与之联系(蒲正兴电话:13518248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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