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狄道祖孙二代文人

□潘硕珍

唐朝经济繁荣,城市发展,适应市民阶层文化生活需要的传奇文学出现。所谓传奇,是指情节曲折离奇的短篇小说。中唐时期,传奇小说极盛,代表作有《莺莺传》《南柯太守传》《李娃传》《柳毅传》等。中唐至晚唐时期,甘肃涌现出的传奇小说家有李朝威、李公佐、李复言、牛僧孺等。前三位为甘肃陇西县人。据张霞光主编的《甘肃乡土历史》介绍:“牛僧孺(780—824年),字思黯,安定鹑觚(今甘肃省灵台县东南六十里的邵寨镇)人。鲁迅、张友鹤认为他是陇西狄道(今甘肃临洮县)人。”查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得知:“僧孺字思黯,本陇西狄道人……穆宗即位,渐至御史中丞,后以户部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武宗时累贬循州长史,宣宗立,乃召还太子少师,大中二年卒,赠太尉,年六十九(780—848),谥曰文简,有传在两《唐书》。僧孺性坚僻,而颇嗜志怪,所撰《玄怪录》十卷,今已佚,然《太平广记》所引尚三十一篇,可以考见大概。”鲁迅对牛僧孺的生平考证详细而令人信服,笔者也相信牛僧孺是陇西狄道人。据张桂萍《爱情与侠义的倾诉——说传奇》介绍:“牛僧孺的《玄怪录》是出现较早的一部传奇集。宋代人因避“玄”字讳,改称《幽怪录》。原书已佚,仅存《太平广记》所引的33篇故事。牛僧孺是贞元21年(805年)进士,仕途平稳,在唐宪宗、穆宗、文宗、武宗、宣宗各朝历任显职,是唐后期牛李党争的主要人物。文学创作方面,诗文均有一定成就,在文学史上的主要贡献则在小说集《玄怪录》。”牛僧孺的小说集《玄怪录》对此后的小说创作产生了较大影响,“如薛渔思著《河东记》三卷,自序称是‘续牛僧孺之书\’。张读是牛僧孺的外孙,也作有《宣室志》十卷,可看作家风的影响。李复言则直接把自己的著作题为《续玄怪录》,仿效的意思很明显了。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玄怪录》是传奇小说史上带有里程碑性质的作品。”(《爱情与侠义的倾诉——说传奇》)据鲁迅考证:“又有撰《宣室志》十卷,以记仙鬼灵异事迹者,曰张读字圣朋,则张鷟之裔而牛僧孺之外孙也。”(《中国小说史略》)张读(约公元853年前后在世),唐代人,字圣用(一作圣朋。此从旧唐书张荐传及新唐书志注)深州陆浑人,张荐之孙。生卒年均不详,约唐宣宗大中中前后在世。年十九,登进士第。有俊才。累官至中书舍人,礼部侍郎,典贡举,时称得士。位终尚书左丞。读著有建中西狩录十卷,宣室志十卷。(《张读的远祖张鷟(约660—740),字文成,自号浮休子,深州陆泽(今河北深县)人,是盛唐时期的诗人、传奇小说家,代表作为《游仙窟》。牛僧孺之孙牛峤则是晚唐诗人、词人。“牛峤,生卒年不详,字松卿,一字延峰,临州狄道(今甘肃临洮)人。唐宰相牛僧孺之孙,前蜀王建拜为给事中,又称牛给事。其人博学多才,以诗词闻名。”(卫琪《<人间词话>典评》)据搜狐网简介:“牛峤,字松卿,一字延峰,陇西狄道(今甘肃临洮)人,祖籍安定鹑觚(今甘肃灵台),中唐宰相牛僧孺之孙。”“原有《牛峤集》三十卷,已佚。今存诗三首,见《全唐诗》《全唐诗外编》。词三十三首,见《花间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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