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们的名义牢记历史

8月14日是世界慰安妇纪念日。在2017年的这一天,我国首部获得公映许可的“慰安妇”题材纪录电影《二十二》正式上映。数字二十二指的是拍摄时我国仅存的慰安妇数量(可能会有未经统计的其他慰安妇)。这部电影对慰安妇们进行真实记录和“深情凝视”,强调片子的非商业性和人性关怀,博得不少叫好之声。

票房逆袭上映四天打破纪录

8月14日星期一,在没有大肆宣传的情况下,纪录电影《二十二》悄然上映,影片首日的排片量并不高,上映首日排片占比1.5%,同期的热门电影《战狼2》的排片量则达到了40.52%。

随着张歆艺、袁弘、冯小刚、黄渤、吴刚、张静初、徐峥、濮存昕等大批名人加入推荐队伍,这部仅有300万元成本、100万元众筹宣发费的影片上映首日获得302万元票房,次日排片上升到4.8%,收获1215万元票房,在上映第三日,这部影片排片已经超过10%,达到11.2%,票房更是斩获2398万元。虽然8月17日《杀破狼·贪狼》和《破局》两部新片上映,但场均表现极佳的《二十二》仍保有9.2%的排映占比,几乎未受新片影响。截至18日晚10时,《二十二》票房已达到8436万元,打破了国内院线纪录片票房纪录,超过了此前的最高纪录获得者《我们诞生在中国》(6660万元)。有业内人士甚至预测,《二十二》将有望冲击亿元大关。

《二十二》不但在票房上取得佳绩,口碑也是一路高涨,豆瓣评分高达9.1分。

多地拍摄目前幸存者仅8位

《二十二》之前,导演郭柯曾执导过一部纪录电影《三十二》,当时导演郭柯选取了一个“慰安妇”的故事,来代表当时尚在世的32个“慰安妇”的现状。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当时32位幸存在世的“慰安妇”老人陆陆续续去世。为了更多地留住这段历史,郭柯再度出发,从2014年1月1日开始,一个一个寻找当时在世的“慰安妇”老人,开始了另一部“慰安妇”题材电影《二十二》的制作,“拍完《三十二》后,就想着拍这个群体,当时自己完全像一位孙子辈的后辈一般,完完全全是想帮奶奶们做一些事”,郭柯说。

在这部新纪录片中,摄制组足迹遍及黑龙江、山西、湖北、广西、海南等地,陆续走访了韦绍兰、李爱连、张先兔、毛银梅、陈亚扁、王志凤、陈连村等22位幸存于世的“慰安妇”老人,根据身体健康状况、表达能力、个人经历等,重点选取4位幸存者,分别是湖北毛银梅,海南林爱兰、李美金,山西的李爱连,因为当时全国仅余22位“慰安妇”,片名便被定为《二十二》。《二十二》拍摄结束至今,期间又有几位老人陆续辞世,截至2017年8月12日,幸存者仅剩8位。

投资商撤资张歆艺资助100万

“我希望通过这个题材,让自己和更多的人思考,战争给女性带来的伤害。希望大家看到这部片子,能知道老人当时的心情和现在的生活。”导演郭柯不想贩卖同情,而是想真实地记录老人们的生活状态。作为一个公益性质的纪录片电影,《二十二》拍摄过程困难重重。

《二十二》的拍摄过程中,也面临资金短缺的问题。“我可能有一点情结在里面,我就觉得她们是一个群体,我就一定要把她们全部拍下来”,因为郭柯坚持要把22位老人一起拍摄,而投资方觉得不应该一下子拍摄那么多老人,因为成本太高,并且一个电影里面20多个主角,在世界电影里不多见。分歧之下,投资方很快撤资而去。

关键时刻,演员张歆艺雪中送炭,借给他100万元,最终促成了电影的拍摄制作。为了能让这部纪录电影进入主流院线与更多观众见面,电影出品方曾在2016年面向全国范围发起募集100万元宣发费的众筹公映活动,前后累计3万多人参与,除去电影后期制作费用20万元后,剩余的80万元就成为这部电影长达一年宣发活动所有的资金来源。在费用十分有限的情况下,社会各界的力挺成为支持这部电影一路走来最重要的力量。

日本导演力挺应正视历史拍影片

近年来,日本政府对于“慰安妇”问题的态度一直备受质疑。近日,日本纪录片导演土井敏邦在看过《二十二》后发声力挺,称这种有力度有质量的片子,至今在日本纪录片界还没有见到过。他认为《二十二》是他看过的最好的电影之一,并认为作为战争加害者的日本,应正视历史对历史负责,主动拍出这样的影片。而日本的导演们,迄今没有拍出此类题材的电影,让他感到非常难为情。

在之前接受媒体采访时,他曾表示,日本政府一直在国际上呼吁大家关注广岛长崎原子弹的悲剧。但一谈到过去,比如在二战中日本对中国做了什么?就没人说话了。他们删除教科书里像南京大屠杀、“慰安妇”这些日本对邻国加害历史的内容,却不停强调自己所遭受的伤害,这是典型的通过强调自己的受害史,来掩盖自己对邻国加害史的行为。

也因此,《二十二》的出现不仅以抢救式的记录,完成了对这段历史重要见证人的拍摄,避免历史被回避歪曲;也如知名自媒体虹膜所言:“以私人诉说的方式让这些受害妇女在单一又平面的受害者身份之外,展现出丰富又多元的复杂样貌,也让重视个人经历和微观叙事的小写历史有了言说的可能性。”

本报综合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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