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肥人对鸡绝对情有独钟,吃鸡讲究全须全尾。
我经常到大圩的一家农家乐吃鸡,她家的鸡是散养在葡萄林里的,滋味鲜美。老板知道我的喜好,每次去不用交代,上桌的鸡绝对一样不少。有一回却不见了鸡肠,我问到哪里去了,老板心虚,一开始以为我会不留意,见问,只好嗫嚅着说,清理时不小心滑下水道了。我开玩笑:往后如果你实在要扔掉一点什么,哪怕扔掉整鸡,也不能扔鸡肠。
对于鸭子和鹅,也是如此。合肥人对鹅鸭血肠爪肫,看得比啥都精贵。我曾在长丰县吴山镇老街吃 “吴山贡鹅”,一份红烧鹅血,吃得大快朵颐,连着又要了一份。合肥人杀鹅杀鸭,叫“打鹅潢”、“打鸭潢”,其中红烧鸭血、红烧鹅血,或青菜烧鸭血、烧鹅血是必须的。而鸭鹅的肠爪肫,是很少鲜吃的,必须腌制晒香再享用。
同样是在吴山贡鹅店,常吃到卤鹅肠或青椒炒鹅肠。鹅肠受到这样的待遇,在我,简直感觉是暴殄天物、煮鹤焚琴。因为新鲜的鹅肠,吃起来味同嚼蜡,如吃橡皮管子,实在寡淡无趣。
腌制晒过后的鹅肠鸭肠,可以像做三河虾糊一样,放红尖椒、小香葱,用五香米粉放窑锅里蒸熟。要稠稀适当,匀当当地喝得来。这是我幼时就吃过的美味,至今怀念。
合肥土菜中的黄豆烀咸鸭子,早已跻身中华美食。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物质匮乏,来人没菜招待,黄豆烀咸鸭子便是合肥人待客的佳品。 “小黄豆尽你搭,八毛八尽你喝”,是那时候合肥流行的一句俏皮话,一粒一粒夹黄豆,足够打发时间,可解少菜之窘;“八毛八”是那时一种便宜的山芋干烧酒。
大青豆烀鸭鹅肠、爪、肫,更是精品中的精品,不是贵客难得口福。
记得一个故事,说是当时学生住校,有一位从家里带了一瓶大青豆烀鸭肫,保管得严严实实的,可吃饭时摸出瓶子,却只剩下黄豆,鸭肫早被同学偷吃精光。你完全可以想象这位“业主”当年的欲哭无泪。这让人想起一则外国笑话:某位年轻人才来单位上班,有一次实在饿得不行,偷偷吃了对桌一位老年同事的花生米,后来觉得不妥,主动坦白。谁知那老年同事浑不以为意,说那没什么,反正我牙齿不好,只能嗍那外面的奶油糖衣。
烀鸭鹅肠爪肫,只消放点八角、生姜、红尖椒就行。大青豆比小黄豆,更瓷实质感密实有滋味。因为比小黄豆贵,又粒大不经吃,所以一般人家吃不起。但搭配鹅鸭肠爪肫这样豪华的“零部件”,也就“大礼不拘小让”了,更何况用小黄豆也不匹配,着实委屈了这上好的食材。
合肥人口味上的 “严重好色、轻度腐败”从拉面上也可窥见一斑。合肥有一处本土拉面,是长丰杨庙镇一对农民夫妻开的。其名字乃夫妻姓名最后一个字的组合,与肯德基麦当劳加州牛肉面大王或纽约纽约之类比,简直土得掉渣,十足的草台班子。但他的生意绝对比上面这些洋店面要好上许多倍。
AB拉面馆的左右隔壁分别是太和板面、正宗兰州牛肉拉面。每天早晨,AB拉面馆生意火爆,而隔壁两家却几乎没人。同样做生意,真是应验了那句东北话,“人比人气死,货比货该扔”。但这两家为什么还要抵近受这窝囊气呢?原来,AB拉面生意太火,每天下午两点后就歇业,周六周日还经常不营业。春节更是早早贴出告示,宣告歇业,而且从容过烂年,不到正月十五不开门,十足的准国营企业做派。许多人不清楚这些道道,常常冲着AB拉面而去,却吃闭门羹,这就让隔壁的两家面馆有了 “接漏子”的机会,姑且称之为“寄生产业”。
有人说不就是辣吗,有啥稀罕?还有人说一定是放了 “那东西”(指罂粟)。说得轻巧,你不得其法,就是放一蛇皮袋辣子、罂粟,怕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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