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年的“庐大姐”,44年的话筒前坚守,成就了一个广播传奇:65岁的“金话筒奖”获得者——柳溪。
在前不久全国广播电视播音主持行业最高颁奖礼上,一个市级电台的退休播音员却成了压台主角,当晚最闪亮的星。柳溪的获奖感言简短而平静,我记住了其中“丢不掉,舍不得”6个字。这朴实无华的6个字,让她坚持播音44年。这份敬业奉献的坚守,打动了全场。无论是前排的播音界泰斗名宿:赵忠祥、方明、陈铎、洪云、余芳,还是后排今天各台的花旦名角,无不送上最热烈的掌声和礼赞的目光。
上世纪70年代后期,我也是合肥广播站播音员(1980年后改电台)。按当时进台顺序,柳溪辈分最浅。她在退休后这么长时间里依然坚持播音,还能获得“金话筒奖”,填补了安徽省的空白,让我由衷钦佩。我联络了当年的播音同事和“庐大姐”节目的历任编辑,为柳溪庆贺,分享她的成功与快乐。
老同事一见面,当年的播音组长吴姐拿出一张老照片给我们看。柳溪与吴姐前排,后面是我和另一个男播。我们都青涩得很,只有柳溪在前头掐着个腰,挺英姿飒爽的,或许那时就显出了今天夺奖的豪气。
我们4人看后认定,这是1980年前拍的,为什么拍?何人所拍,为什么拍?已无从考证。但有一点明确,我们当时已是合肥电台的二代播音员新集体,柳溪刚入队不久。
在当时媒体只有报纸广播的年代,播音员是个很容易让人虚荣的职业,可要坚持下去,特别是在市级以下小台并不容易,因为播音员整天工作在密封隔音的斗室里,枯燥至极。另外,受人员编制影响,电台播音员不兼职的少,这个岗位流动性大。我就是在播音空余和记者一起跑稿子后渐渐转行的。
我从来没有忘记或后悔自己的播音员经历,它给我留下许多美好回忆,也使我在做广播记者时具备了旁人没有的录音报道和现场口播的优势。几年前,退出岗位赋闲,曾经想过播音回归再去播播小说。上世纪70年代中期,我播的小说《新来的小石柱》在合肥受到听众欢迎,很大程度上也因为这篇小说,我才入了广播的门。重拾播音,我做了不少准备:不再走传统小说的演播路子,我选了网络小说《明朝那些事儿》。为了便于聊侃,设想两人对播,而且我已把6本小说改编了4本。但最终对收听市场没有把握,另需要人员配合剪辑制作,怕给系列台带去麻烦,自己悄悄退了回来。这是我对广播最后有点后悔的事,特别是面对柳溪的时候。
从柳溪获奖,就不能不提“庐大姐拉家常”这档节目,是她创造了这档节目33年的生存纪录。今天,一个市台的节目生存三五年,顶多七八年。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档适合她的节目,也延长了她的播音生命。
我今天骄傲我们的播音伙伴中出了一个柳溪,也骄傲安徽广播节目中创办出了这么一档高龄节目,在全国广播界它同样是个奇迹。
在那个没有大众传播理论指导的年代,也不知道市场与听众定位分类,就办起了这档琐碎温馨无所不包的服务节目。起初,受到的低俗批评和指责不少,但它却红红火火办了起来。它的受欢迎提示我们,广播不能仅仅是空洞苍白的政治宣传,还要有大容量的服务内容。办有用的广播,接地气的广播,是广播的优势也是续接生命力的需要。柳溪淑静专心,热爱生活与家庭,不放心思于人事与政事上。一开始,她接这个节目就接对了。从此,她生活在她的听众心目里,忙在听众的需求中。得到的回报是粉丝刷红的收听数据,比那数据更让她放不下的是一批“死忠粉”,几天听不到她的声音会不安,知道她生病会到台里来看她。
聚会时,她穿的衣服是她自己裁做的,传统元素里透出时尚。我拿出最好的瓜片,准备洗杯温盏时,她说茶酒待人茶更重意。一个琐碎精致的服务节目,打理它的应该是个生活通,又具有高雅情趣的人。
我们4人中唯有柳溪一直坚守广播播音,而且苍头老妪65岁依然在播音。这个境界,让我们当年这些同事别有一番感慨在心头——
那天,我们4人很认真一遍遍地还原那张老照片,不放过一个个细节,关键是强调柳溪还得掐腰,还得英姿勃发。我们将以这张照片,致那段已逝的播音青春,致今天柳溪的“金话筒奖”,或也是她的终身成就奖。
□侯宏卫
挺立 赵杨/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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