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午夜焰火没有燃放,想着早点睡,只要进入梦中,什么样的声响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很无语。由于地处非“禁限燃放”地带,那“噼里啪啦”的数千响的鞭炮,还有惊天动地“嘘——啪”的焰火,尤其是左邻右舍的开门炮,地动山摇的感觉,夹杂在硝烟里的细细尘土,跌落在屋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着窗外一阵红一阵白的闪亮,我无法生气。邻里之间,总是要多些宽容。山脚下的村庄,绵延数百米,夜幕中远远近近的炸响,似乎都在耳畔,几乎没有停过,从午夜开始到凌晨,是迎接新的一天,也是迎接天明。
看着窗外渐渐泛白,看看时间过六点。之妈说,焰火放了一夜,没睡好不去上班了!我没作声,邮储工作是没有假期的,尤其在春节的揽储重任,更是忙碌。父母期望她回家过年,我是年三十晚去了她的单位,等到下班已近四点,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细细的春雨,飘落下来,缠绕山林的公路上,前无来车,后无超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暮色四合,回到山村。
大年初一,她是要上班的,作为乡镇网点负责人,总是有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我下楼时,母亲已经起床,饺子已经包好,等着下锅。我再上楼,她已经醒了。真不去上班了?我问道。去吧,怎能不去?催人起床的,不是闹钟,而是责任。母亲给我俩一人煮了一碗饺子,汤里面卧着一个剥好的鸡蛋。过年讲究的是团聚,可工作还是耽误不得的。
村里的大巴车唯有初一不用出门,小车还是昨晚到家的姿势。车顶上,前窗玻璃上,是散落的碎碎的红纸,还有尘土。一夜的细雨,还有焰火,笼罩山村的不知道是雾还是霾。沿着车站靠着路里山脚,是一串私家车,五颜六色,接连而去的四五百米,都是匆匆回家过年的。冷清的村庄与公路,因为过年变得热闹而拥挤。
薄雾在路外弥漫、飘散,在这年初一的凌晨。在这样的时间点,是不会有人出门的,熬夜看春晚,或是凌晨到天明一直燃放的焰火,房屋静默不说话,但相信每个人都辗转着快乐着放焰火的快乐,也无奈着人家的焰火。熹微的晨光到来,方可安然入梦。虽然如此,开车是不能掉以轻心的,打开近光灯,看着弯弯绕绕的山间公路,喇叭频响,提醒前方可能的来车,虽然一直到过境的省道,才碰到几辆车。
开到徽杭公路,车辆多了起来,那沿路的村庄逐渐明亮而清晰。在很多人家的门口,都是遍地的鞭炮燃放的痕迹,细细的纸屑,是大地红留下的一份喜庆年初一的风俗,不放上个三五千响的鞭炮,不炸满院门口一地的通红,感觉就不是过年。希望城区的禁限放令,可以慢慢改变非禁限放地区的习俗,让城乡的空气质量得以提升。一年一度的春节,看着路上连绵而去的村庄,家家户户门前的大地红,差不多是每家门口都停着一辆小车,成了乡村人家的标配。
初一上班,开门时间比平时略迟,到她单位时已经有村民来到柜台前。邮储部门的忙碌,在年底时的各种任务和压力到来时,顾客至上、服务至上。看着之妈在大堂里忙碌,我只能是看看,帮不上什么忙,隔行如隔山。我到她的办公室,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我的事情。年内答应出版社的试卷解析,合肥一模卷的古文和诗歌在网络上,几乎无一字,必须要亲自给古文写翻译,给诗歌写解析。在无人打扰的楼上,与电脑相伴,独语或是静默,忙碌起来,时间也就过得快。
镇上有着零星的鞭炮声,时不时的有车经过,对我而言没有什么影响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切就那样。多年高中语文的功底,做解析也不是难事,能静坐楼上,心无旁骛地埋首其中,与古人对话与诗人私语,那份独到的乐趣,唯有写稿人才能感受得到。
当之妈上楼,在隔壁厨房里奏响锅碗瓢盆协作曲时,我的任务也基本结束。忙里偷闲地,我还转发一家教辅网站刊发拙作《“焰火”碰撞“环保”》的作文指导,把去年写的一篇关于山村烟花的感想配图发在公众号上,整个上午的时间就从指间流走了。
午后稍微小憩,准备忙碌另外一个稿子,之妈上楼来:大年初一的,前来办事的人不多,可以早点回城到我妈那吃晚饭。这是好事情,我收拾电脑包,拎着就可以出发。陪着之妈上班,大年初一就这样过去了,做专职的司机,感觉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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