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红波
到合肥很多次,却没有这次的激动。1997年6月,我从金寨路上的省教院毕业后,虽然陆续有过几次合肥行,因着事情繁杂,没有再去过母校,一切都在记忆里翻腾。
初冬时节,到合肥参加一个培训,开会时间是9点。心里愣了一下,手机一搜显示16公里,30分钟的车程。心里抑制不住的兴奋,母校在那里,心在那里。那天晚上,是辗转入眠的。一觉醒来,窗外天未明,远处灯光闪烁,高楼遍布了五颜六色的格子。大街上还是灰蒙蒙的,早行的公交车,轰鸣在空旷的大路上。
晨风中,有薄雾轻盈,丝丝的寒意过来。走了几步,在路口等着,出租车也就来了。去哪儿?司机问。省教育厅,我怕司机不知道去的地方。是省教院那里吗?司机确认。是呀是呀,我赶紧回道。“省教院”,真是一个温馨的词语,我去的就是那里啊。
路上车少,陌生又熟悉的城市。陌生的是高楼林立,当年根本没有这样的大厦;熟悉的是地名,因为这个城市改变了我的生命轨迹。看着车来车往,张望着那些楼房,每一栋都是快乐。教育厅那栋深红色的大楼进入眼前,还是熟悉的模样与气质。她在晨曦中,静静地看着我这个离开多年的学子。站在路对面,那几排教师的宿舍楼,一如往年,亲切袭人。
大门在拓宽改建中,树影里的教学楼,还是当年的模样。学校没有变,市中心的校园,原本就是逼仄的。树木不是很高大,静默在两排。几个民工拉着小推车,在那里忙碌,曾经的水泥路,变成了柏油的,其他的,还是旧模样。
时代的进步,在校园里还是体现在私家车上,记忆中是没有停车位的。如今的小车,在宿舍楼背后,“刷”一排过去,没有了空车位。三层楼的宿舍,红砖墙,被刷成了黄白色,每个窗台下,挂着空调外机,樟树依稀,岁月静好。
教苑宾馆的院子挤满了各种小车,随意地停放着。中文系的办公楼,如今墙上钉了牌子,成了“男生公寓”。二层专家楼还在,柏树环绕,青砖上爬满的薜荔落光了叶子。一切在变化,高耸的教育厅大楼,是校园的一部分。楼下的三五层,是教院办公楼和图书馆,一楼的阶梯教室,是我上大课的教室,班主任李正西老师上《中国文化和中国文学》,满满的两百多学生。
食堂里灯火通明,七点正是早餐时,走进去看看,那些油条、包子、虾饼、烧麦,可以扫码支付,既然来了,就吃一点早饭。把思念和过去,吃进肚子里,除了脚印,还吃下一顿早餐,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操场上的球架翠绿,显然不是当年的那一个。中文系与化学系的那一场征战,在记忆中,我是一个热情的看客。校园的树影里,有过当年晨起读书的身影,新概念英语读了两三册,发现只有初中三年的能力,实在是做不了考研的题目。改变了人生的目标,去了图书馆,开始看书,然后陆续也就发表了些文字。
图书馆,是毕业那年盖的,还没等到图书搬进去,就毕业了。楼梯口看门的老人说:你是进来找厕所的吧?呵呵,我说,是也不是。我是这儿的97届毕业的学生,路过了就进来转转。你不是合肥的,该处级干部了?我笑笑,当年同学里,确实有那么三五个如今是处级领导,我还是个普通的老师。
老人说现在就剩两届学生,等毕业了就不再招生,全部去新校区了。如今有的,想必也是一两个专业的学生吧,小小的环境,虽然有着闹市的便利,但终究缺少现代的气息,与很多高中生理想的大学校园,相差得太远。
我只是一个过客,在相隔23年之后,在冬日的早晨,又一次站在校园。没有熟悉的同学,只有校园一切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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