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5日,淮河能源矿井候罐室的工友们。张克良 摄
2月2 日北京公交集团工作人员正在为公交车消毒。王伟伟 摄
2月6日,北京邮政综合处理中心,工作人员正在打包防疫物资准备发往武汉。王伟伟 摄
每天都是下井、上井、上班、休班,围绕着井口、宿舍、家这三点一线奔波,日记过得简单而又平凡,很快地农历庚子年的春节到来了,一场瘟疫突然毒火般地从遥远的武汉三镇蔓延开来。事情来得有些猝不及防,感染和确诊的数字像夏天的河水,蹭蹭地往上涨。连我们这个四线城市也有了几个确诊病例,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做为一个在矿上工作了30多年经历过多次劫难的老工人,我还是比较镇定的。记得2003年非典肆虐时,我依旧每天骑着破旧的自行车去几十里以外的矿山上下班,那时连口罩也没戴过,整个淮南市也没有发现一例确诊或者疑似的病情。只是在城市的出入口处设置了一些检查站,专门给外地进入的检查体温。这次的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感觉瘟疫就如同一个不速之客,已经野蛮粗暴地干预了大家平静的生活。
年三十晚上我上夜班,同罐下井的基本上是一些重要的岗位工,比如测气员、检查员和像我们这样的变电所值班员等。初一早上上井后跟同事的车回去,下来后还要搭乘一段公交车才能到家。车上人不多,除了几个老年人之外大家都戴着口罩。平时这班车人都挤不动,现在却门庭冷落,看来问题是比较严重了!过年这几天,武汉的感染人数翻着跟头往上涨,本市也没能守住这片净土,先是发现了两个疑似病例,接着又被确诊。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难辨真伪。单位离家几十公里,中间还要经过疫区,而且全市的公交车全都停摆了,我也不会开车,回矿和回家都得自己费尽心机地去联系车。
每天都要冒着风险下井,许多职工很有意见,说矿上为何不像其他单位那样彻底放假。作为老工人我有时会劝劝大家:我们煤矿是特殊行业,放假期间不留人是不行的。比如说我们单位的供电和排水系统,就必须要留人值班。供电系统假如出现故障,不仅影响全矿的生活用电,还会引起瓦斯超限,影响复工后的生产和本矿全年的安全指标。排水系统如果不能每天正常运行,积水很快将会淹没矿井。不仅影响生产,还会损坏井下所有的设备,造成矿井报废。年初四的晚上十点多上井,我们当班的几个工友到食堂吃饭,发现只有面条和速冻水饺,大家面面相觑。我劝工友们说:饺子喝酒,越喝越有。于是有位工友马上回宿舍拿了瓶酒,大家边吃饺子边喝酒边说笑。
形势越来越严峻,矿工们每天还是坚持上班,没有一个人找任何借口请假。我们都预计到:不管形势如何,煤矿都不会停工太久。毕竟各个电厂的存煤有限,不久就会用完,而假如电厂没有煤发电,那将是个灾难!医院里没有医疗用电,一片黑暗,设备停摆,无法抢救重危患者。小区里断电停水,被隔离的人们上不了网,看不了电视,岂不是会引起更大的动乱。在这个非常时期,我们必须要做出牺牲,而且还注定是不为人所知,这也是矿工的职责所在。
果然如此,在10日这天本公司所有的煤矿都要复工,而且都要封闭管理,本矿也要暂时与世隔绝十天,暂定到20日解除隔离。工人们忙着到矿外的大小超市采购日用品,我一人跑到了一个被隔离的小区外透气,远远地往楼群里眺望,发现窗子后面长满了许多渴望的目光。迎面走来一个女孩,口罩后面的大眼睛闪烁像是被白云围困的月亮。她好奇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我也没像躲瘟疫般地躲开。在这个料峭的春天,我相信所有善良的目光,都是不携带病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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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淮南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