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的春天,我来到淮南,成为一个淮南媳妇。
我的家乡是个丘陵崎岖的小城,没有华北平原成片的沃野,也少有奔流的大河,水塘倒是比较多。从有记忆开始,家门口就有一口大水塘,小时候常常被哥哥背下水,然后在水深处又突然把我惯进水里,我再哭泣着游到岸边。不过在不知不觉间,竟稍稍学会了游泳,也因此克服了对水的恐惧。
如今,家门口的大水塘被淤泥堵塞得差不多了,长满了水草、菖蒲。有心机的邻人便在荒芜的水塘里种上了莲子。六月间,水塘中已经能看见星星点点的荷叶露出水面。那年为了方便哥哥的婚车调头,爸爸对水塘岸边进行了加固,并且在水塘的边缘开挖了一条两米多宽的大水沟,种了很多树,以便涵养水土。那时的小树苗,如今已是碗口粗了。当年种下的莲子更是已经发芽、开花、结莲蓬。儿时的玩伴也早已成家立业,各奔东西。
去年六月,我回老家时,看到水塘里星星点点开着的莲花,我问爸爸:“有没有莲子哟?”爸爸指指那竖立的点点青色说:“有”。中午我在屋里上网,听到爸爸在门外大声说:“看我带个新鲜东西回来了哟。”,出门一看,爸爸手里用荷叶包着几朵莲蓬,老得发黑了,颗颗莲子躲在小房子,一摇,就掉出来了。爸爸说必须用荷叶包着哦,要不然滚得到处都是。待产的莲蓬妈妈,一个小房子里住着一个孩子,这莲子真是老到一定程度了,拿牙齿咬只能有个印。爸爸说这么硬,只能熬汤或者当种子用。
家乡的变化越来越大,年轻人越来越多地离开这个三面环山的县城,走进城市。如今,远望故乡,只有春天矗立的蒿草、旱生哥家门前的小桥,能让人依稀想起,这是我生活了十八年的老家。搬迁后去世的六爷爷,在老家门前搭的灵堂还没有拆除,白色的石棉瓦,周围的草有一人多高。我多想再去水塘边走走,去田野里摘点果子,去看看水塘里的衰败的荷叶,再踩踩古碑做的浣衣板,找寻一些童年的回忆。
时光荏苒,一代又一代人迁出又迁进。我的儿子出生在淮南,也将在淮南长大。不久的将来,他终将代替我看这个繁华的世界,替我去我没去过的地方。如同我的父母,也不曾想到我会远离故乡,扎根在了这个淮河岸边的美丽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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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淮南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