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触目可及的院中的花花草草,虽无名贵花卉,但也色彩缤纷;不远处是小区的围墙,不高,灰溜溜的水泥色,上面爬满了藤类植物,上面有一大片湛蓝的天空,那蓝每每让人心底里有些颤颤的。
喜欢在闲暇时分驻足窗前,仰视天空,看着每天都不一样的阳光、白云、星星、月亮,有那些啾啾飞过的鸟儿虫儿,有风雨雪飘,还有阴霾晴朗的幻境万千,窗外的变化总让我流连。
窗里神思与窗外的风景带着些天衣无缝的味道,窗仿佛是领航员一般,总将外面的世界牵至眼耳近处,那些目力可及与不可及的声影鼓荡而来,浩浩汤汤,拂入当下,与我的思绪一起奏响或慷慨激扬或低沉哀怨的乐曲,久久徘徊在心,萦绕在耳,闭上双眼静心聆听大自然谱写的呻吟慨叹,脑海中高山大川浮现,往昔的一切顷刻间涌来,无数心驰神往中的忘我,不禁陶陶然。我,怎能不为这世间造化而颤栗?
人们总喜欢在旅途中靠近窗口坐下,不单单是新鲜感,而是更愿意用目光触及那窗外斑斓的世界,给自己一个全新的感知,享受大自然带来的愉悦。记得九十年代初,一次火车上的长途旅行,工作需要去上海出差,初春时节,老式绿皮客车载着无数旅客奔走在京沪线上,南下的“民工流”将列车塞得满满当当,铁轨发出的声音与车内的喧哗交织,熟悉的乡音此起彼伏,大伙眼神里话语中带着对未知的憧憬,七嘴八舌的聊着将要到来的命运之变,乍暖还寒的夜蓬勃着乡土的温暖。我座位临窗,对面是对母女,七八岁的女孩儿正对着我,表情热烈兴奋,笑意一直停留在脸上,但我总觉得有些怪异,那孩子没像一般旅客一样不时地将脑袋凑向窗前,一双手紧紧拉着母亲,也在不停地问这问那,眼神却呆滞无比,原来是个盲女。问了大嫂是不是带孩子去看眼病的,大嫂回答是和同村的乡亲一起去宁波打工,挣了钱好给丫头看眼病,邻座的还在埋怨大嫂,打工带个瞎子怎么挣钱啊?盲女听倒埋怨的声音便有些抖,不自觉靠向母亲;母亲也挨紧了女儿不做声,母女俩都是第一次出远门,那些未知的含辛茹苦正在远方等着她们,但母亲眼神里的渴望像是冲破牢笼的鸟儿,不羁地冲向了天空,充满朝阳的气息。天光大亮,列车减速,慢慢驶上南京长江大桥,盲女松开母亲的手,急切地转向车窗,我站起打开车窗,风吹走了车厢里的潮热,空气带着沁人心脾的味道,朝霞映在江面上,也映红了母女俩的脸,盲女呼吸变得急促,努力向窗外伸出一只手,仿佛要抓住这绚烂的瞬间,一滴泪水滑落,女孩的眼神清澈起来,笑容异常美丽。那一刻,我知道她看见了这个世界,触摸了想象中的家国,时光已经打开了一扇窗,窗外有无数双手在召唤,在召唤人们告别乡土,走入城市,走向变革的时代。
岁月与生活在变化,打开窗,窗外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国之窗、家之窗、心之窗在渐渐开启,生活把我们推出窗外,用炽热的阳光烘烤我们的魂灵,穿透时空,直抵血脉骨髓,探寻我们的内心,在无垠的天地间寻求答案。
雷雨交加将酣梦打破,依旧走到窗前,窗外的天地一片乌蒙,大雨瓢泼,荡涤着尘埃,冲刷着一切,远方一片混沌,肆虐的雨好像是这个世界的主宰,心不知不觉跟着雨的节奏鼓噪起来,呆呆站着,顿有海阔山遥、天地茫茫之感。就这么呆着看着窗外。渐渐地眼前的绿色更青翠了,阳光突然迸出万道霞光,彩虹,一道彩虹就在窗外,这头连着我,那头连着天的尽头,是那么近,近的仿佛我举步便可走入天穹,请与我一同走上这彩虹之旅,眼前有雄奇的黄山、逶迤的长江、咆哮的壶口、巍峨的喜马拉雅……
黑水长山、海角天涯!让我们一起领略这多娇的河山!
这一刻,我推开了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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