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景奇
大年初四,桃花源里送走了支持和鼓励我出书的朋友,开始考虑为《我在黄山等你》诗集写序这档子事。望着眼前这青山绿水和绽放的梅花,咂巴乡下这浓浓的年味和祭祖民俗,在爆竹炸响的欢乐气氛里,我理不出个头绪来。索性就讲一讲我与诗的故事吧。
我在娘胎里就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出生的时候,脐带缠颈,差点窒息死亡。出生前后,连遭两劫,大难不死也算有造化了。为了图个吉利,人生不再有劫难,取颈脐的谐音,叫景奇。准确说,别人的名字是父母给取的,我的名字是自己带来的。正是脐带缠颈的原因,我的脐带留短了一些,小时候经常肚子阵痛,很痛苦。到医院检查,什么毛病没有。妈妈总是在我痛的时候给我揉肚子,以缓解我的疼痛;痛多长时间,妈妈就揉多长时间。痛在我身,疼在母心。我非常爱我的妈妈,不幸的是妈妈去世的时候,我在南方来不及见上她老人家最后一面,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和永远的痛。
为了转移注意力、缓解肚子疼痛,我默默地背古诗。因为古诗就几句话,好记好背。这也算我的一大发明吧!久而久之,我就爱上了古诗。平时在小伙伴们面前,背两首显摆一下,准能投来羡慕的眼神;逢年过节或家里来人,父母让背上几首,不仅受到夸奖,说不定还有红包或者什么好吃的奖赏,更是得意。我小学毕业时,《唐诗三百首》虽不懂何意,但可以流利地背下来,语文老师赞赏有加。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中学时,能模仿古诗或现代诗写一些东西,每当学校开运动会、六一儿童节、纪念党的生日、国庆节等活动,都能风光一把。现在想起来,无论是当时自己的感觉,还是所写的诗,都是幼稚可笑的;但在那个年代,真真切切地给了我快乐和荣誉,虽然是虚幻的,却让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时期。
上世纪八十年代,是诗最流行最辉煌的时期。写诗的比读诗的还多,说不会写诗,谈对象都困难。这一时期,我系统地阅读了古今中外的诗歌,特别是中国的古典诗歌和国外叶芝、庞德、艾略特、莎士比亚、泰戈尔等大师的诗作,眼界开阔了,真正懂得什么是诗,诗歌流派,如何写诗。我和几个诗歌爱好者经常一起研讨,几乎每天写一首。日子久了,七弄八弄的,竟也鼓捣出一点小名堂来,在《诗刊》、《星星》、《北方文学》等刊物和当地的报刊发表一些小诗,偶尔也发表散文、小说等作品。
正是这些今天看起来的青涩之作,改变了我的命运。当时,我身边的领导和长辈认为我能写,是所谓的笔杆子,并在他们的关心和推荐下,有幸做了领导的秘书,一干就是几年。其实,写诗包括其它文学作品与写公文完全是两码事,一个是通过形象表达思想感情;一个是通过平实、准确、简明、庄重的语言表达领导人和领导机关的意图。给领导当秘书,无论是写材料、做服务都是一个要求高的苦差,身心俱苦,但是年轻人吃苦不吃亏,能锻炼人、培养人,成长进步相对快一些。如果不是写诗,我的人生可能会是另一条路。
1986年,或许是我名字的缘故,但骨子里一定是我爱诗的缘由,我的人生出现了大的转折。县级黄山市引进人才,我有幸被引了过来,继续从事领导秘书工作,天天和文字打交道。在黄山这快自然和人文厚重的热土上,能够刺激文艺特别是诗歌创作的激情,并容易碰撞出绚丽多姿的火花。我有幸来到这里,应该说是精神追求的福报。地级黄山市成立后,1992年我被调到市人大常委会机关继续从事文字工作。随着年龄的逐渐增大,阅历相对多一些,对人生、人情和人性的感悟日渐加深,工作之余,诗的洪流又冲击了心的大堤,开始重操旧业。诗歌创作又一个黄金时期悄然而现。
《我在黄山等你》诗集收录的大部分诗作,是我近些年来写的,在相当程度上展现了我的劳动和个性。当今中国诗坛各种流派纷呈,这不能不说是件好事,但绝大部分诗写得就像谜一样,别人看不懂,也不愿意看,只有写诗圈子里的人看。我无法改变这一现实,但我在辨识回归,寻找文化自信,选择通俗易懂的语言,用形象和画面表现诗意。在写现代诗时,我尽量用接地气的语言,写得平白一些;在写五言、七言诗中,我在律诗的节奏和韵脚上,心有平仄但不拘泥老路。
不知读者是否认同我的这种表达。无论如何,写诗充实了自己,快乐了自己,更让我感知了人生的丰富。
诗的光芒照耀并指引我匍匐前行。应该说,诗,是涂抹在我生命天空里的那道绚丽彩霞!
(《我在黄山等你》诗集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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