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一个傍晚,从榆村拐了个弯去了太塘。
去太塘,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拖动。虽生在黄山,加之职业特性,笔者几乎跑遍了徽州乡村的角角落落、山山水水,可就是这个离家不远、且有着屯溪“后花园”之称的小山村却迟迟地未能晤面,加之榆村的“乡坤”胡守志老先生多次在媒体面前“广告”,不免心有所动,于是说来就来。
太塘村是休宁县榆村乡的一个自然村。榆村,千年古村,文风昌盛,人杰地灵,辛峰塔、节孝坊、紫宸近侍坊等文物古迹仍熠熠生辉,扬州八怪之一的汪士慎、大书法家董其昌、义救许阁老的程爵等历史文化名人,都让榆村生发出不一样的气质。
从屯溪经百鸟亭,溯水而上,过辛峰塔上行,将至榆村时的一个路口,向右拐弯,沿着水泥路前行约五六分钟,温文尔雅的太塘村静卧山间,映入眼帘。
徽州古村的“长相”大体相同,古树、古亭、古牌坊、古民居,但凡有了这些元素的存在,这个村子便有了味道,那种油然而生的尊贵感也便有了。
太塘的村口,七棵树干苍劲、枝叶繁密的古树遮云蔽日,近身观看,那是500多岁的枫香、400多岁的青冈烁、500多岁的苦槠,等等;如此规模的水口林,在徽州古村落中并不少见,但数量之多、年龄之大却并不多见,可见太塘村历史之悠久,村落之繁盛。
村口有座农民公园,是在建设美好乡村时新修的。公园临水而建,草锦木秀,鸟语花香;曲径两侧,修竹摇曳,风情万千;尤其是那口千年古井,历尽人间沧桑,至今乃清澈见底;当地村民们说,这里是太塘的屯溪世纪广场或荷花池公园,是休闲“说鳖”之场所。公园内还有一座风景亭,只见美人靠上,有白发老人吐着香圈,思索着人生;亭子中央,有小孩蹲在地上嘻笑打闹,玩躲猫猫游戏;隔着亭柱的一角,有少妇旁若无人地用爱的乳汁哺育着祖国的未来。
站在风景亭中,可以看到对面人家正在家门口的晒场上收藏稻谷,偶尔有坐在门口上写作业的小孩勤快地加入其中;菜园地里,农妇正在播种萝卜和芥菜;竹篱笆上,挂着好看的或白、或黄的豆荚花,丝瓜和冬瓜在夕阳中“张灯结彩”;一垅垅地上,晒干了的黄豆箕像十月怀胎的女子,等待着秋日的分娩;好一幅情景交融的《秋意图》!
村子的东边,一座名为“紫宸近侍”的牌坊憾人心魄,这是太塘村的标志性建筑,也是太塘村史的活标本。相传,程元化在朝廷鸿胪寺任序班之职,由于为人刚正不阿,得罪了一些权贵,遭诬陷后被砍了头;皇帝得知真相后不仅为他平了反,还赐予他一个金头以全尸之体葬于太塘(据说这个金头一直在太塘村中,却一直未被人寻见),并下旨在太塘村口为程元化建了一座跨街御牌楼以旌表忠勋。太塘村名人辈出,除了程元化外,还有明初的程绳祖,他在湖北做官时勤政爱民,百姓自发建祠祀之;明代学者程一枝力撰《程典》,至今乃为学术界所重,他在太塘建《青藤阁》书院,培育了众多的文化精英。
沿着村子西进,新房居多,偶见残亘断壁,透过时光的隧道依稀可见小村昔日的繁华。村子很静,一条流淌的小溪环绕全村,四座建于明代的小石拱桥串连其中,演绎出小桥流水人家之意境。小溪之畔以古石层叠砌起,清澈的溪水潺潺流动,吟唱着历史的沧海桑田。
村子的尽头,是延绵的山丘。村民唐日高说,太塘风水好,是因为背靠唐家坞、陈家坞和曹家坞,而村中的小溪便是三坞的源头水,水甜而澈,现在虽接上了自来水,但村民仍喜在溪水中淘米洗菜、浣衣沐身。
太塘村始建于宋,鼎盛于明。那时候,读书为仕、经商为富者,纷纷将财富投资于故里,大兴土木,营造风水,将一个原本简陋、古朴的山村,建设得风生水起,繁华似锦。太塘村的衰败大约在清初,由于兵火之患、官场险恶、经商失利、信息不畅和天灾人祸等诸多原因,至清末已元气尽失,村中的残瓦断梁比比皆是,昔日的赫赫声名早已烟飞云散。
太塘村无疑是传统的,然而却又是十分现代的;村庄亮化、环境绿化、道路硬化,传统的古村处处显现出新的气象:农民公园、旅游公厕、徽派文化墙、健身器材和一座座新楼房,“生态太塘”的品牌越来越响亮。在历史的进程中起起落落的太塘村,如今在美好乡村建设中,又被命名为“黄山市生态文明村”;古老的太塘又焕发出勃勃生机,正以迷人的姿彩迎接八方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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