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川村的柿子

■刘秀红

11月底，歙县上丰乡的姬川村“柿子节”开幕的前一天，我们一群户外徒步爱好者来到了姬川。到达山下时，一块巨大的“柿子节”宣传画幅正高高挂起。

上山的路上，村民们在清扫落叶、抬石修路，与我们热心搭讪，以简单热切的方式迎接“柿子节”的到来。此情此景，让我生出了“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意境，让人兴奋。

初冬的山间寂然冷静，山道蜿蜒。虽然落叶满地，可冬天的脚步似乎还没踏入此地，山林仍然葱葱茏茏。在山道两旁，看到的是柿树、竹子、茶树，还有梅树。

柿树上的柿子大多被果农摘光了，但每一株树上仍然留有若干个。橘黄的柿子挂在树叶凋零的枝头，在灰白天空的映衬下，有着几分沧桑、孤寒，还有一分不屈。

就这样一路在苍翠中穿行向上来到村口，忽然，一片金色阻断了满目的绿，让周围的气氛陡然热烈起来，那金色来自于路旁支架上的一串串黄澄澄的柿子，就像天空云隙里射出的阳光一样炫目。

姬川给我的印象顿时温暖热烈，不是因为爬山而浑身暖热，只是村口那一串串的金黄、一挂挂的彤红。柿子以如此特殊的方式出现在面前，让人大开眼界。

姬川的柿子与众不同，它没有果核，形如灯笼，被人称为“灯笼柿”。这里做柿干是把新鲜的柿子刨皮后，用绳子串成一串串的，再挂在支架上风干晾晒，所以，村口才会出现这一片片金色。这些柿子经过村民的巧作和晾晒后，最后又变成一串串柿砣（柿干、柿饼）。

丰收的柿子，让山村变得一片金黄，也让村民变得忙碌。在村口，在路旁，在院子里，到处都有人在制作柿砣。

因为柿树高大，所以，采摘柿子是一项累人而又危险的工作。摘下的柿子要经过人工刨去外皮，再一个个串起来悬挂晾晒……只有这样，柿子才会变成包裹着白色柿霜的柿砣。而且，因为这里一年四季不起雾不结霜的独特小气候，所产的柿砣在制作过程中不会发霉、不添加任何其它成分，所以是老少皆宜的口中佳品。

柿砣的制成要经过多少道工序我不知道，可我知道过程是枯燥劳累的，结果却是香甜可口的。柿砣味道鲜甜，可止咳化痰、清热解毒，还有润心养肺的功效，常常看到身边的人尤其是老人们食用。因此，柿子是山村的经济来源之一。

成串排放在支架上晾晒的柿子让人感受着山村丰收的喜悦，同样的，马头墙上柿子黄的景致也让人欣赏不已。在一处稍低点的山腰上，一户农家的柿园里果实累累，尚无人采摘的黄澄澄的柿子挂满了枝头，吸引着我们走到柿园。

柿园的主人正在院内刨柿子皮，与他攀谈后得知，他家一年的柿子收入有一万多元。他说村民的经济来源不仅是柿子，还有早春的梅花盆景。如今，以柿子、梅花带动起来的特色旅游极大地提高了村民们的收入。

就像因为土楼而让人记住阳产一样，对于一座深藏大山、鲜为人知的小山村，人们认识姬川，是因为满山满树黄澄澄的柿子。

姬川柿子在山坡的树上高挂，在路旁的支架上垂悬，给初冬薄寒的山村增添了无限的温暖和喜气，成为山村一道独特的亮丽风景线，吸引着众多山外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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