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公时之女追忆“五三惨案”蔡今明：改变命运的一夜本报记者 刘阳

蔡公时纪念馆内的铜像

(刘阳 摄)

位于趵突泉附近的五三惨案纪念碑

(刘阳 摄)蔡今明参观蔡公时纪念馆。(刘阳摄)

1928年5月3日，这天终将被历史铭记。

那一天，日军在济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制造了震惊中外的“济南惨案”，中国军民伤亡6000余人；那一天，被誉为“外交史上第一人”的蔡公时被日寇割鼻削耳，残忍杀害。

时至今日，每年的5月3日，防空警报都会响彻济南上空，刺耳的鸣声总会刺疼人们的记忆。近日，蔡公时的女儿蔡今明接受本报专访，追忆那段充满血腥的历史。

改变命运

65岁方知自己身世

11月27日下午，在济南市区南部一所老年公寓里，记者见到了87岁高龄的蔡今明。“‘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国际公约，日本侵略者公然违背，残杀了我的父亲，并且在济南大肆屠杀，这段事实不能被遗忘。”谈及父亲，以及那段沉重的历史，老人家情绪依然十分悲愤。

惨案发生时，蔡公时的儿子蔡今任只有6岁，而尚在襁褓之中的蔡今明只有1岁。由于患有脾疾，家人便把蔡今明托付给父亲在天津的好友查尔炽养育，此后，这位不明自己身份的烈士遗孤以“查学敏”为名生活，一晃便是64年。

“一直到1992年，我才从堂哥查禄百口中，了解到我的真实身份。”此时，这位老人已65岁，自己坎坷的身世经历逐渐清晰后，她不禁潸然泪下。与此同时，远在台湾的蔡今任也给这位60多年未曾谋面的妹妹发来了第一封信，表达了希望一起前往江西九江认祖归宗的愿望。

“直到那时，我知道是更改姓名的时候了，哥哥叫‘蔡今任\’，我就给自己起了‘蔡今明\’的名字，意思是直到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才明白自己有了更大的责任。”惨痛记忆 86年前的喋血一夜

“从天津、北京再到锦州、东营，最后到济南，漂泊了大半辈子，一定是父亲的在天英灵，冥冥之中把我指引到这里，在他当年牺牲的地方安家。”了解到身世后，父亲的形象、经历，以及1928年那喋血的一晚，也通过各方信息源渐渐拼凑完整。

在济南市经四路370号的蔡公时纪念馆，仍然保持着19世纪末由德国人设计的原有样貌。这一座3层的木质小楼曾是国民政府山东省交涉公署，同时，这里也是蔡公时英勇就义的遗址。

时间回溯到1928年5月3日。这一天，是蔡公时率领18名属员到山东省交涉公署履任的第二天，一行人主要职责就是代表外交部处理战区外交事宜。当晚10点左右，蔡公时及工作人员正准备入睡，突然间，撞门声大作，几十名日军持械闯入，一场屠杀就此上演。

“他们4个人一组被绑在一起。我的父亲目睹日军的暴行，严厉谴责他们破坏国际法、粗暴侵犯外交人员的行径。恼羞成怒的日军把蔡公时的鼻子和耳朵割掉，眼睛挖去，最后拖到院子里枪杀。”说到这儿，蔡今明眼圈一阵发红。当晚，除一人趁乱侥幸逃脱，交涉公署内18人全被杀害。

而与此同时，一场屠杀正在济南城内上演。那一天，日军在济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五三惨案”，造成中国军民伤亡6000余人。当时，《纽约时报》驻华记者哈雷特·阿班正在济南采访，他在文章中这样写道：

“除了尸体外，街上见不到一个中国人，只有日军的巡逻车来来去去。一条条的街道上满是尘土，在热气炙烤下，静静伸向远处……房屋大多被毁坏了，只剩闩着的门，破碎的窗。房屋的余烬还在冒烟，里头却哪有生命的痕迹。商店几乎尽皆被毁，劫掠一空……”

公祭英灵

历史永将被世人铭记

如今，济南惨案虽然已过去86年，但空间上仍未分离。在蔡公时纪念馆内陈列的图片里，依然能够追寻到当年的血腥气息：惨案中一具死难者的尸体，用凉席草草收敛；一名儿童在城内买糖果时惨遭日军杀害，糖果篮中还放有南京国民政府印发的钞票……

蔡公时纪念馆主任刘晓丽介绍，新中国成立后，这座建筑一直是省地震局的职工宿舍，后经多次协调及修缮，最终恢复成原先样貌，并于2012年5月3日对外开放。截至目前，该馆接待了社会各界观众近10万人次，其中青少年观众达5万人次。

在蔡今明眼里，济南如同是南京的预演，9年后，另一场屠杀在南京上演。2014年2月27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决定将12月13日设立为“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日”，对此，老人激动地表示：“国家一直很重视爱国教育，只有铭记这段历史，转化成前进的动力，才能把祖国建设得更加强大。”

新闻推荐

一枝一叶总关情——记济南公交七分公司BRT-5号线驾驶员刘文彬

刘文彬是济南公交七分公司BRT5号线的五星级党员驾驶员。2008年，济南公交为了筹备新开通的快速公交线路，年轻的刘文彬经过层层选拔后，光荣地成为了快速公交中的一员。在工作中，他处处发挥模范带头...

济南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济南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