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的冬天

□本报记者

江丹明湖冬景 记者王锋 摄

冬日好雪 农家收成的期盼

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冬天，几乎所有人都在盼望着下一场大雪。可是雪花没飘几朵，春天就来了。冬天没有降雪，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来年可能出现的旱情。即使在灌溉技术有所保障的今天，大旱仍然让农民担忧，更别说农耕社会里靠天吃饭的古人了。

历史上的济南不乏因冬日降水稀少而发生旱情的例子。据《晋书》里的记载，魏明帝太和五年（231）年，从前一年的十月到那一年的三月，不见雨雪。9年后，朝代更迭，齐王第一年执政便遇上大旱，“二月，自去冬十二月至此月不雨”。到了晋武帝泰康二年（281），又是从冬天到春天的大旱。

冬天无雪，来春大旱。可是雪太多太大，对古人来说也可能是一场苦难。《晋书》和《济南通史》里有记载，晋武帝泰始六年（270），“冬，大雪”。第二年，“十二月，又大雪”。连着两年的寒冬留下了冷底子，到了273年，四月里依然有霜冻，麦子、桑麻皆受损害。综合史料，284年的济南农民受伤最重，前一年冬天有雪有雨，以为当年会有大丰收，结果六月里大旱渴了土地，七月里大雨冰雹砸了庄稼，到了九月，发了一场大水，没过一段时间又是麦苗难抵的霜冻。

古人对寒冬的恐惧超乎想象，不仅是地里的庄稼难保收成，在简陋的生存条件下，就连自己的生命也受威胁。据《隋书》的记载，东魏时期的546年，二月里下了一场大雪，“人畜冻死，道路相望”。即使是被后人描为盛世的唐朝，百姓同样抵不住寒冬。据《新唐书》记载，“贞元元年（785）正月戊戌，大风雪，寒；丙午，又大风雪，寒；民饥，多冻死者。十二年（796）十二月，大雪甚寒，竹柏柿树多死。”天澄地澈 文人雅士心胸浩然

风雪正常的冬天依然是可爱的。忙活了一年的农民趁此休闲，看着雪花飘落，期盼来年好收成，农妇们早就在冬至那天做好了袜子和靴子，穿着出去走两趟也不怕。茫茫一片白天地里，气质清澄，文人雅士顿觉心胸浩然，开阔之感不亚于春天。在张养浩那里，济南那个下雪的冬天是这样的：“天欲明，觉寒生，打书窗只闻风有声。步出柴荆，遥望郊坰，滚滚势如倾。四围山岩壑都平，道途间无个人行。”数百年之后，老舍笔下济南的冬天则成了一幅温情秀气的水墨画，“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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