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炳锋
济南山大路与文化东路交汇的路口,不知有多少人从此匆匆走过。路西有一座叫创展中心的大楼,在这座方方正正大楼的622房间里坐着一位留着平头、皮肤黝黑、脸上写满坚毅、有着农民一样质朴的中年人,他的名字叫孙方杰。人长得像块山石般普普通通,但他干的事却了不起,闻者无不称道。
在一个充满暖意的冬日午后,我来此拜谒孙方杰先生。走出创展中心六楼的电梯,孙先生已在门口迎候。他质朴的作派、满脸的憨笑,令人感觉并非第一次与其相见,而是多年的老相识。来到622室,迎面墙壁上是八个大字“中国圆梦,诗人先行”,见到这字,我的内心一下子激动起来,感觉真得遇见了仰望天空的人。
进得房间细看,这个办公场所俨然是一座座书山一片片书刊的海洋。里外两间房子全是书架,大的、小的、新的、旧的,里三层外三层,所有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刊,用五彩缤纷、琳琅满目描述一点都不过分。据孙先生讲,这些书刊是他7年收集的结果,共有一万余册,这仅仅才是全部书刊的三分之一,那三分之二还在他家的地下室里睡着,等有了更大空间就会展示出来。再环顾房间的四周,墙面上挂着臧克家、海子、屠岸、牛汉、林莽等著名诗人的手稿复印件,使得文学气息浓之又浓,让人仿佛置身于诗歌的海洋。
“这么多书刊,是如何分类定位的?”我禁不住问。老孙指着东面靠墙的一个个书架说:“国家层面上的著名诗人的诗集手稿可以说基本收集齐了,山东省层面上的诗集诗稿是有多少收多少。”
“哈,真是不简单。”我惊讶道,稍顿了顿神我又问:“时间节点从什么时候算起?”
“从民国时期开始吧。当然更早的也有,不是主流,收集的主要以现代诗为主。”孙先生解释道。
“了不起,老孙,你做的是千古之事呀。”说着,我竖起大拇指。
孙先生顺手从身后书架拿出一本红皮的书刊,小心翼翼地揭开薄薄的塑料膜说:“这本诗集是《人民诗歌》的创刊号,一共发了十二期,我仅搜到了七期,还缺五期。还有《大众诗歌》《星星诗刊》都是珍贵的资料。另外,《诗刊》从创刊号一直到现在,我这里都是全的。这些资料,即使是大的图书馆也是没有的。”
我同样小心地从孙先生手里接过诗刊,轻轻地翻着已经泛黄的书纸好奇地问:“怎么找到的?”
“说是找,其实都是从私人手里买的,几千块钱一本。花点钱不要紧,关键是难找。这不上周去上海图书馆扫描臧克家的手稿,扫一页就要十元,后来找了关系好说歹说才降到四元。搞收藏不投入不行,不用心更不行。”
“你哪来的钱?”我直言不讳地问。
老孙指了指埋在书堆里的那几个青年男女说:“靠广告公司呗,搞收藏已投入50多万元,只要心里热爱,就乐在其中呗。”
“心里热爱,乐在其中。”我重复着孙先生的话,更是对他刮目相看。过了一会,孙先生又从身后拿出一本崭新的诗集《半生罪半生爱》,封面上有这样的字样“孙方杰著”,我迫不及待地翻看起来。“不向贫穷借路/不求富贵施舍/中年了/变化的不只是八千里路云和月/变白的不只是三千丈的青丝和孤独/一再地提醒我/不要向命运低头。”孙先生喃喃说:“用简短的文字,表达出自己的真情实感就是好诗。”他是懂诗的,他是真正的诗人,他是心怀天下的诗人,从心里为他高兴!
临别时,孙方杰先生握着我的手说:“好事急不得,再默默地做几年,等把诗歌的资料搜集到一定程度,就与别人合作或在政府的支持下,打造一座全国首个诗歌博物馆。”
我久久地不愿松开他的手,动情地说:“你肯定会成功的。众人拾柴火焰高。我回去就呼吁周围的人,把手里多余的诗集送到创展中心622室孙方杰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说到这里,我们两人都笑了,是灿烂的笑。
新闻推荐
时报3月3日讯 (记者赵樱宁)3日的天气让人有点纠结。早晨8点前,在上班途中堵着的不少市民目睹了一场意外“惊喜”,“贫雪”的济南居然在晴天飘起了雪花,不过1分钟左右后雪花就不见踪影。愈演愈烈的...
济南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济南这个家。